1 我爹为国捐躯,我奉旨为他举办了隆重的丧仪。 可天香楼的花魁却披麻戴孝地上门,跪到我娘前头。 众人哗然,我只好小声提醒她。 “不好意思,吊唁请去门口。” 话音刚落,花魁剜了我一眼,摸着微隆的小腹冷哼。 “你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说话?” “我肚子里可是怀了侯爷的遗腹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 “所以这个位置我没跪错,我就是这个侯府的女主人!” 我和娘亲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因为我爹是个太监啊! ...... 柳云烟站在我爹的棺椁前,玉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灵堂内白烛摇曳,映出她那张得意的脸。 四周的宾客窃窃私语起来,目光在我娘和她之间来回打量。 更有甚者,已经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为了维持裴家的体面,我强压怒火,缓步上前,低声劝道:“柳姑娘,你可能搞错了,我爹绝不可能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柳云烟闻言,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讥诮:“为什么不可能?我天香楼的伙计们可都看见了,侯爷出征前一个月,可是日日宿在我的闺房里,难道还能有假?” 她话音刚落,天香楼的老鸨便扭着腰肢挤上前来,尖着嗓子帮腔:“哎哟,裴小姐,您可不知道,忠勇侯那阵子可真是勇猛极了!我们云烟房里那动静——” 她故意拉长语调,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连隔壁的客人都听得面红耳赤呢!” 宾客们哗然,几位年长的夫人当即变了脸色,用帕子掩住嘴,低声斥责“不知廉耻”。 更有几个纨绔子弟挤眉弄眼,目光在柳云烟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 那老鸨做这档子生意谋生,向来没脸没皮。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气得浑身发抖,终于再难维持冷静,厉声道:“柳云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离开!” “否则,破坏了我爹的葬礼,便是抗旨不尊,按律当治重罪!” 柳云烟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