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村地处大蓉国边关,靠近塞北,白日炎热夜晚寒冷,村里没什么土地,倒是那磋人肤硌人骨的黄沙一抓一大把。 折磨的上河村村民形容憔悴,看起来比周围几个村子的人要老上几岁不止。 好的是,他们这地界毕竟离塞北还有段距离,把黄沙刨起来,再往下深挖个十尺有余,便能见到一些发湿的土壤。 用来种牧草,喂食牧养牛羊是极好不过的。 上河村的村民有暗自嘀咕过塞北那边的蛮夷,觉得是这些蛮夷长久的来犯,才把黄沙带过来的。 要不然,他们上河村就可以实实在在种点吃食,喂饱自己的肚子。 而不是先要去养个牛羊,再被狠狠压价才能把牛羊卖出去,再用牛羊换来的银钱去换取吃食。 想想真是不划算! 这日,上河村的天从晌午就开始变得不怎么好,翻滚如汹涌河水的黑云正悄无声息占据着天空。 刚还烈日炎炎的天立马阴沉下来,压得极低,仿佛只要抬臂就能触碰到那滚滚黑云。 一见天色不对,上河村村民全都赶着牛羊回家,把东西捡进屋子中,又在院子里摆上各式装水的容器。 这才回到屋内,紧闭门窗,等待雨水落下。 说来这雨也来的突然,本干旱了几十日,连蜿蜒曲折的桑塔塔河都越来越窄,大家焦急又绝望的等待大旱之时。 救命的雨就那么及时出现。 上河村人人脸上都出现松一口气的神情,数日来紧绷的背部,终于能缓缓佝偻下来,舒心的等着雨水降临。 当第一滴雨水落在黄沙中。 把包裹它的黄沙粒侵染湿润时,每家每户都喜气洋洋的。 不过上河村最里面,村边缘处那户人家,恐怕就不怎么笑得出来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雨滴越来越密集,气温便忽地骤降下来。 像是从酷暑进入到深秋,一个不小心就会着凉,染上风寒。 萧憬躺在床上,有点杂乱略带野性的眉朝中间蹙拢,眼皮下的眼球不着边际乱动着。 她似乎很不安,身体不断抽搐,手指扣在身下的枯草褥絮中,消瘦的手背上青紫色血管爆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