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声划破巷尾的宁静,郁今昭踉跄着撞上路灯杆,鸭舌帽滚落在地,口腔内壁泛起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打人的女孩不可置信地看着发麻的手心,没料到自己真能成功,眼底尽是得意:“呸!活该!” “活该的是你。”郁今昭将火辣的脸颊转向监控视线范围,像展示勋章般扬起下巴,“刑事案底可比热搜难撤,蠢货。” 下死手的掌掴,力道极其重,打得郁今昭头晕目眩,她掐了掐手强/迫自己清醒,冷静自若地捡起帽子,昂首挺胸的转身离开。 大概三分钟,体面在空巷里碎成齑粉。 郁今昭找到个还算干净的花坛坐了上去,她突然想起某人评价自己的话—— "你这种人,连疼痛都要物尽其用。" 是啊,她挺无耻的。 郁今昭掏出手机,拨出那通不知道会不会被接通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出的动静断断续续,像是在逼停她薄弱的脉搏。 两秒,五秒,六秒。 电话接通了。 郁今昭濒临死亡的心脏即刻恢复正常,她重获喘息的权利。 听筒贴到耳边,她没开口,对面也不开口。 有着天壤之别的两方在暗自较量,谁先说话,谁就是手下败将。 两边的呼吸隔着屏幕缠/绕,一急一慢,没有人打破平衡。 脸部灼烧般的痛,迫使郁今昭的眼泪从眼眶滚了出来。 半晌,她先做了败军之将: “裴宿空,我脸疼。” 这句话在喉间碾磨了八百遍,每个字都浸泡过柠檬,酸涩十足。 她压抑的哭腔里是止不住的娇气,持续不断的抽泣为委屈加码。 电话那头的呼吸顿止,随之而来的不是安慰,是一阵炸开的忙音。 断了线的通话记录似冰块,冻僵郁今昭的手指。 没有咨询前因后果,连句敷衍的“嗯”都没有,她无措地眨了眨眼。 狼狈为奸一个多月了,裴宿空的心还是这么硬。 巴掌白挨了,郁今昭气愤地骂了句:“王八蛋!” 今天从一大早开始,注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