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大雨倾盆落下,救护车的灯光刺透薄雾格外扎眼,车辆猛地急刹,车胎抓地瞬间与石砖摩擦出尖锐爆鸣。 尚未开门,机器警报声便已扑面而来。 “病情恶化,”崔挟月翻身而上,手指交叉用力向下按压,她头发被汗打成绺,丝丝缕缕晃动遮挡视线却来不及擦拭,只得重复做心肺复苏,“告诉你们医生做好抢救准备!” “好的!”小护士转身就跑。其他医护有条不紊的将人从车上接下来,飞奔向急救室。 按理说这个患者生命体征稳定了才允许转院,可家属强制要求也无计可施,只能做好万全准备。 将患者交接给当院医生,崔挟月半靠在墙上手臂颤抖,幸好是临近医院才出问题。 崔挟月长吐出气,她已经两三天没休息了,加上做了半个小时的“无氧”,心跳如雷鼓般震响,她半蹲下来,耳边嗡鸣震震,双手无意识抓紧心口。 “崔姐!”远处师弟向她惊呼,崔挟月正准备回应,眼前却越发模糊,身体无力倒下,最后印象是眼前各色灯光闪过,似是走马灯。 “交接报告还没写。”她心头划过一抹模糊的念头。 等等!是谁勒住她的脖子! 她用力撑开脖子上的束缚,身体向上挣扎,眼前因短暂缺氧一时模糊尚未缓解,脚下如何摆动也接触不到实地。 这是在上吊!? 她拼命向后仰去,头上钗环叮当作响,不断与丝绸交缠,又随着崔挟月动作勾丝分离。 天杀的!谁给她当晴天娃娃挂上了! 她手指紧紧扣住丝绸,试图摆脱窒息感,双脚无意识的摆动,凳子被踢的更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力竭的瞬间,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她手指不受控疯狂地抓挠脖颈,直至指甲深深嵌入皮肤,鲜血顺着指尖留下,渗入红绸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崔挟月已经感受不到疼痛,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声。 她愿意在急诊工作二十年换现在活下来! ”撕拉”一声,绸缎应声而断。 崔挟月重重的摔在地上,咳了个惊天动地,想到誓言顿时心如死灰,早知道会灵验她就许吃饭浑素搭配不再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