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还行。” “听说你最近开始接受新的治疗手段了,怎么样?疼痛感有明显好转吗?” “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大的诊室,像是刻意营造出让患者舒缓的空间,浅色系的墙面搭配胡桃木原色桌椅,墙角摆放着几盆绿植,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落,落在李艺率的脸上,将她平静的侧脸映照出淡淡的暖意。 朴贞淑翻看着前几次的治疗评估表,看着并不理想的评估结果,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艺率,16岁,因为车祸后遗症,长期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严重的创伤应激障碍且伴有强烈自毁倾向。 “今天我们有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在整个过程中,如果你感到难受需要暂停或者不想谈论的某个话题,请随时告诉我,你的感受和界限是最重要的。” “嗯。” 李艺率听着沙沙流动的白噪音,眼皮微阖,放任身体陷柔软的沙发中。 朴贞淑舒缓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我们的前几次治疗中,我知道你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并且一直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似乎非常强烈,以至于有时会让人感到绝望,甚至想到结束生命来解脱。你说对吗?” 李艺率嘴唇蠕动,沉默片刻还是没有开口。 朴贞淑等待了一会,见她没有回应,便继续轻声鼓励道:“那能和我多说说,这种‘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的感觉,最近还有出现过吗?出现的频率是怎样的?是偶尔闪过,还是几乎一直存在?” 李艺率缓缓吐了一口气,隔了半晌才含糊道:“偶尔会吧……我记不清了。” 话音刚落,她的耳边便传来一个熟悉的音色,“骗人。” 李艺率身体微微一阵,眼皮轻颤,她下意识侧过头,具时望趴在沙发扶手上侧着头看着她,脸上挂着记忆中熟悉的淡淡笑意,说出的话却冰冷得如同毒蛇吐信:“我们艺率明明一直都在煎熬,不是吗?” 具时望的声音与朴贞淑的声音重叠,不同的音色在她的耳畔缝合成相似的痛苦。 具时望:“艺率呀,这种治疗是没意义的,只有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