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远封甫一清醒,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胀痛不已,耳边各种声音嘈杂纷乱。 他艰难地抬眸望去被吓了个后仰。 只见一群身着长衫,蓄着长发的人密密麻麻地围在他的床榻旁。 宿远封被他们小心的半扶倚在枕头上,满心疑惑,长长的睫毛急速地颤动着。 偏偏关切的话语不间断的吵嚷在耳边,吵得他头疼欲裂,压根没法思考,正当他想要发作的时候。 那紧凑的人群突的被分开了一条缝隙,宿远封终于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脑中清醒了些,抬眼望去。 来者是一身着青衫的男子,衣袂随风轻舞,逸动若流云,面如冠玉,肤白胜雪,恰似雪肌玉骨清无汗,鼻梁挺若玉峰孤耸,薄唇色泽浅淡。 踏步而来,似霜雪勾勒的劲竹,于凛冽中延展清峻之态。 俯仰间,衣角褶皱似墨线齐整,腕间动作如尺规有度,周身漫溢着清绝的自持与庄重。 不过,宿远封的注意力却完全被跟在这男子身后的女子吸引了过去。 那女子脸庞素白,唇色如丹,仿若春日夭桃,不点而朱,确然朱唇一点桃花殷。 明眸皓齿,肤色冷白,恰似寒玉凝霜,寒芒隐现,将她面容的轮廓勾勒得愈发分明,如同一幅工笔细描的水墨画,每一处线条都透着精致与霜冷。 清冷之气仿若霜华笼罩,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引人探究,宛如从博物馆中陈列的古画中破壁而出,穿越悠悠岁月,徐徐向他走来。 让他惊异的不是那女子的容貌,而是…… 这女子竟与他几日前在梦中见过的女子一模一样。 难道梦还是连续的? 宿远封对女子神色的异动,其他人看了个分明。 青衫男子警告的看了一眼女子,侧身给女子让开了位置。 女子轻蹙着秀眉落坐在床榻旁,一派担忧,白皙的手自然的握住宿远封垂落在床上的手。“夫君感觉如何?” 握住自己的手柔软温热细腻,宿远封从未与女孩子如此亲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手像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夫君? 他居然会做这种梦。 一做梦就做了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