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娘,你待会煎药的时候,顺便把老二的药一并给他煎了。” 陈大牛把几个窝窝头、胡饼装进麻布袋子里,又绑在腰上,不放心的又紧了紧打结处。 “煎药煎药!你知道这药钱多贵吗!他这遭前前后后花了我们500文!那个白眼狼,烂酒鬼,你就不该给他背回来,让他死在那水沟里,也省得来找我们讨债!” “胡说什么!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亲兄弟,是我老陈家的血脉。” 苗翠兰“哼”了一声,把洗干净的碗筷放进灶台上的篓子里,甩甩手上的水,嘲讽道:“你亲兄弟可说了,他这辈子都姓赵,不姓陈,人家可没认你这个大哥。”然后把冻得通红的手在围布上擦了擦。 “还有,你兄弟的命是命,你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他这打娘胎里带来的毛病,那是一天药都断不了,眼看着今年翻了春就七岁了,那多出来的人头税又要整整300文,米缸也快见底了,再养着一个吃白饭的,我们全家就等着饿死吧!” 陈大牛叹了口气,“得了,你这婆娘少说两句,等会让老二听见了。” 他拿过打着补丁的薄棉衣套上,“走了,这码头上的活去晚了就抢没了。” 等到“滋滋”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雪白的田野里,陈淮安才吐了口气。 唉,三天了,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也听他们吵了三天。 三天前,陈淮安还是一个在游戏里叱咤风云,挥斥方遒的游戏主播,业余兼职美食博主,莫名其妙穿越到了一个架空朝代。 根据原身的记忆,陈淮安发现,他拿的还是两家抱错儿子的真假少爷剧本。 一户是村头的猪肉贩子赵家,一户是村尾的农户陈家,也就是刚刚吵架的陈大牛家。 虽然都是稻香村的农户,但是在古代不是谁都吃得起肉的,所以这原身根本不愿意回陈家。 这不,这刚回来没几天就闹着要回赵家,腆着个脸跑到赵家门前去闹,被人拿着扫帚赶了出来。 郁闷之下,又跑去赌坊赌了几手,赔了个精光。 雪上加霜下,却还不知悔改,最后竟然当掉了身上仅有的一层薄棉衣,拿去换了酒喝。 许是作妖太多,老天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