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在剧痛中睁眼,头痛得像是要裂开,经脉里的灵力更是横冲直撞。 记忆像是被水泡过的墨迹,模糊不清。 但有件事他记得很清楚。 他有个娘子——爱穿红衣服,貌美如花,温柔似水。 他撑着坐起来,环顾四周。 娘子呢? 这时,一抹红色忽然出现在沈清弦脑海。 红衣翻飞,像极了他们洞府后山那年开得最盛的火灼花。 “嘶……”沈清弦捂住额头。 可是,娘子的长相,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不对不对。 但他又想了一会。 还是想不起来。 罢了,想不起来那便不想了。 他只需记住娘子穿红衣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便好。 他们道侣连心,若是相见,定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毕竟,爱妻这件事——吸烟刻肺。 想着,沈清弦眼神亮了几分,但很快又沉了下去。 毕竟,娘子可能也一同坠入了这诡异之地,或许此刻正无助地躲在某个角落等他。 他现在身处之地很怪,一个房间里,排着一个个方正的隔断,上面摆着发光的板子,旁边黑乎乎的方块发着嗡嗡嗡的声音,像某种法器。 以他的经验来说,这地方风水差得堪比魔尊的茅厕,绝非善地。 没等他想明白这到底是哪位大神造就的品味如此奇特的洞府,头顶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接着一股带着水腥气的阴风压下。 沈清弦抬头,对上了一张倒悬下来的脸。 那长发糊了满脸,滴着黏腻腥臭的液体,一双只有眼白的眸子透过发缝死死盯着他,嘴角咧到耳后根。 女鬼发出得意笑声,已经准备欣赏这个新鲜猎物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 毕竟她业务熟练,通常到这步,活人就该尖叫了。 沈清弦脸上没什么表情。 头还在痛,没空做表情管理。 而且这邪祟,修为低微得离谱,修真界路边随便抓条野狗,煞气可能都要比她重一些。 那女鬼见他不怕,觉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