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夜色如墨,寂静笼罩着大地。 “师尊近来可好啊?” 一道清冽的嗓音倏然响起,宛如山涧清泉,带着几丝难以言状的愉悦。 “几年未见,徒儿可是念你念的紧呢。” 树叶沙沙作响,狂风骤起,撕开了遮月的浓云。惨淡的月光倾洒世间,阴沉的天空顿时有了些许光亮。 山峰上横尸遍野,血流如河。 宋樾手提滴血的长剑,沿着血泊而上,不紧不慢地走向那块巨大的七杀石,低低地笑出了声。 “抓住你了。” 他玉手轻扬,法力震荡,七杀石瞬间化为齑粉,露出了躲在后方的女子。 女人披头散发,华贵的锦袍早已破败不堪,眼神空洞,无力地瘫坐在地,早已没了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模样。 “当年没能一剑了结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她声音嘶哑,每个字都淬着毒意。 宋樾表情未变,仍旧是刚才那副慵懒闲适的模样。 “现在也不迟,只是可惜,您没这个机会了。” 寒光一闪,长剑出鞘。 锋利的剑刃直直地穿过滕淇的胸膛,直到从锦袍后冒出剑尖来。 温热的鲜血顺着剑刃涌出,滑过剑尖,滴滴答答地落在了血泊里,漾开了一层层妖异的涟漪。 滕淇长睫微微颤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痛的她有些呼吸不顺。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艰难地抬起头来,声音沙哑:“你还是这副样子,毫无长进。” “激怒我,对您而言,并无半分好处。” 宋樾轻笑着,指尖缭绕起一缕阴森诡谲的黑色魔气:“师尊,这是徒儿特地为您寻来的噬魂魔兽,您可要好好‘品尝’才是。” 滕淇闻言也不顾疼痛,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你这孽障!” 宋樾右手一用力,将长剑插得更深,而后左手轻点滕淇眉间,那缕魔气顺势进到滕淇灵识里面,啃食她的魂魄。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黑夜,滕淇也顾不得形象,躺在地上左右打滚,甚是狼狈。 “宋樾,我绝不会放过你。” “那徒儿便在此恭候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