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混着灰尘的浓重气味钻入鼻腔,呛得徐津婷咳嗽。 当身体被猛地拖动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随后是被抛掷的感觉,失重,再重重落在坚硬的表面上。 车轮碾压石子的声音传来,印证了她最坏的猜想:她在车的后备箱里,正被带往未知的、必然是更恐怖的境地。 她试着蜷起身子,指尖触到后备箱角落的硬物,是半截断裂的铁丝。 也许能割开绳子? 但车辆猛烈的颠簸瞬间将这希望碾碎。 现在想来,便利店门口那瓶突然滚到脚边的矿泉水,根本不是意外。 当时她蹲下去捡,余光瞥见玻璃门外站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 那一刻,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一种源于本能对危险的预警信号在她脑中鸣响,催促她快逃。 拐进巷口的瞬间,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徐津婷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觉得天旋地转。 那只手冰冷而有力,像铁钳一样按住她的额头。 另一只手绕到胸前,指尖勾起她脖间的项链,轻轻一扯—— “别叫。” 一股刺鼻的□□味紧跟着钻进鼻腔,她的意识很快就模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停止。 后备箱被打开,刺眼的光照得徐津婷睁不开眼,她眯着眼睛,泪糊了满脸。 那个轮廓再次出现。 他没说话,弯腰把她抱了出来。 脚下是粗糙的水泥地,耳边传来水滴的声音,还有老旧木门“吱呀”作响的动静,像是某个废弃了很久的老房子。 他把徐津婷扔进一个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醒了?”那个声音响起。 他慢慢掀掉连帽,徐津婷看清了那双眼睛——那不是人类的眼睛,更像是爬行动物冰冷无情的凝视,充满了某种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他手里还捏着那条断裂的银项链,那个她视若珍宝、承载了母亲爱意的物件,此刻在他手中却变成了邪恶的象征。 徐津婷只觉周身恶寒,牙抖的咯咯响。 尤其是那男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