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广场,钟塔。 正值黄昏,天空泛着淡淡的蓝色,边缘柔和。一群飞鸟掠过塔楼的尖顶,将钟声带响,却头也不回地一滑而过。 在飞鸟的背后,钟盘上方的窗口,一个男人沉默地站立着,浅褐色的眼睛凝视着远方。落晖将其笼罩,为他胸前密密挂满的徽章折射出眩目的金光。 “蚺,你还有五分钟。” 男人背后的阴影动了动,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那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必须再提醒你一次,五分钟后,你体内的自毁程序将会启动,无法停止。” 男人偏头,冲他轻微地笑了笑,意思是他明白。 “你……”那人哽住,“你真的没有其他……” 他竖起手掌,打断了对方将要说出口的话:“怀袖,不要忘了你此刻是谁。” “用不着你提醒。” 那人抱起手臂,负气向前走了半步,露出一张很刻薄的脸:“所以呢,亲爱的英雄,在你伟大人生的最后五分钟,就只打算站在这里看太阳吗?” “我不是在看,”男人回头,“我是在等。” “等什么,等死?” “等你学会说人话。” “……”那人咬牙冲男人的背影竖了个中指,“还是去死吧你。” 他犹豫片刻,还是快步走到同男人并肩的位置,压低声音道:“听着,蚺,如果你需要帮……” “怀袖,安静点好吗?”男人语气和缓,“你打扰到我的夕阳了。” “操,你的精神病能不能挑个合适的时候犯!都什么时候了?” 那人看起来被气得不轻,从兜里摸出一个老式烟斗塞进嘴里,解瘾似的抽了几口,含糊不清地骂道:“真你大爷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看我比你更像个死刑犯。” “你还年轻。”男人道,“太早阉割自己不太好。” “李异蚺!”那人差点摔了烟斗,“我再管你我是哈巴狗!” “已经是了吧?” “你滚……” “轰——” 街角处,目测直径可达数十米的机械大炮缓慢转动开口,猛然喷出一场五彩斑斓的雨。色彩鲜亮的气球欢快地手牵手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