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闲!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和我作对!” 粗哑的男声像锈掉的门板,咯吱咯吱地惹人心烦。 “今天这个婚,你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好吵。 头好痛。 这是哪里? 比意识先苏醒的是抽搐的腹部。饥饿的肠胃大力绞缩,用疼痛来催促食物的进入。 紧随而来的是脑后的钝痛,尖锐的耳鸣模糊了环境里暴躁的人声。 江拾闲用力地睁了两次眼,才掀开沉重的眼皮,在大片发黑的视野里观察环境。 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 没有尘土满天的断壁残垣,没有凶狠暴戾的丧尸,没有巨大狰狞的异兽异植。 取而代之的,是反光的大理石地砖,细致雕刻而成的洁白墙壁,大而闪耀的水晶吊灯亮着夺目的光。 这样精致奢华的房间里,此刻却是一片狼藉。 翻倒的桌子和柜子,七零八落的物件堆了满地。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江拾闲跟前,正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辱骂。 江拾闲保持着仰躺的姿势,疲惫地阖了阖眼。她微微偏过头,视线绕过眼前的男人,瞥见远处有一柄沾了血的刀具,她开始安静地计算拿到它的可能性。 江拾闲依照过往的战斗本能,想飞速起身、夺得武器、再离开这个未知的封闭环境。结果,她的手刚抵上地面,就发现身体格外僵硬。 且不说她衰退的精神力,她甚至没办法调动四肢使上劲。卸了力的手掌在地面反复打滑,身体依旧纹丝不动。 中年男子看见江拾闲的动作,以为她还想反抗,一个箭步上前,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掼在了墙上。 男人的面部肌肉扭曲,额头上爆起的青筋像蠕动的蚯蚓:“江拾闲,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和你张阿姨费尽心思才让你入了彭家的眼。你乖乖嫁过去,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别放着好日子不过,硬在这里找苦头吃。” 经过这么一撞,江拾闲后脑勺还未愈合的伤裂开了更大的口,她感受到一股温热沿着枕后往下淌。与此同时,脖颈处的细小划伤也被扯到,传来一阵阵鲜明的痛楚。 她看着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