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上的骰子声“哗啦啦”炸开时,伍乐正盯着杯壁上晃荡的光斑发呆。 酒吧里的光怪陆离与她格格不入——镭射灯蛮横地切割着昏暗,电子乐像浪潮砸得耳膜发颤 红毛正打趣着输了骰子的小李子,满桌的哄笑混着酒杯碰撞声快要溢出来。 可她指尖的酒杯连碰都没碰,这场生日局,她不过是闲得无聊来凑数的。 三年同学,说熟不熟,说生不生,顶多算半个“酒肉搭子”。 伍乐扯了扯嘴角,刚想端起杯子应付一下,胃里突然泛起一阵腻意。她轻拍韦佳嘉的肩膀,伏在耳边低声说:“我去趟厕所。 韦佳嘉先是侧身瞥了伍乐一眼,咂咂嘴,调侃道:“这就不行了啊?” 伍乐瞪了她一眼,威慑力为零,站起身,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她穿过卡座,那里嬉笑打闹声不绝于耳;又穿过舞池,音乐和喊叫声震耳欲聋。唯有经过吧台时,周围才显得较为清静。 伍乐感觉耳朵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解脱,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低下头,轻轻摁了摁太阳穴。她心里想着,不能再喝了,再喝可真要醉了。 就在她抬头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那似乎是她的老顾客,那个她连着泡了一个月咖啡的人 酒吧的吧台向来是比较安静的地方,一般是一个人独自买醉,或是两个人轻声聊天的好去处。 伍乐看到那人身旁并没有其他人,不过也有可能是同伴暂时离开了。 伍乐是这里的常客,和调酒师也颇为相识。她走到柳茗澈的视野盲区,和调酒师打了个招呼。 “今天生意怎么样?” 说着,她顺势坐在吧台旁的转椅上,微微向左转,正好能看见女人的背影。 “还行,今天不算太忙。来一杯?” 调酒师见是伍乐一个人,还以为她是来调酒的,便准备动手。 “行,随便来一杯就好。” 伍乐其实没想喝酒,但想着等下要向调酒师打听柳茗澈的情况,也就没有拒绝。 调酒师一听,笑着说:“好嘞,随便一杯。” 伍乐此刻一门心思都在柳茗澈身上,也不太在意调酒师会调什么酒。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