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猛地睁开了眼睛,一阵闷痛从胸口袭来,他忍不住伏下身子,干呕了起来。 脑袋沉得厉害,像是填了十斤的棉花……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难受的是胸口处一抽一抽的的阵痛,似乎心脏随时都要漏出来一样。 陆离低下头去,悚然发觉胸口不知何时凹了下去,那股挥之不去的阵痛提醒着肋骨的断裂,更可怖的是原本心脏的位置居然破了个洞口,血水咕噜咕噜着从血洞中淌出,地上一片刺目的红。 这,这是致命伤吧! 难道我已经死了? 不,不对!我分明早就死了! 就像拨动了什么开关,陆离的大脑里瞬间回想起了更多的细节。 雨天、便利店、打折的鳗鱼盖浇饭、卡车,以及记忆里最后那尖锐的鸣笛声…… 原来我早就死了啊…… 陆离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原来紧绷的神经莫名地松懈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回了原地,目光落在了门外被夕阳染成了金黄色的墙壁上,肩膀无力地垂着。 是啊,我死了……再也不用担心车贷和房贷了。 几个弟弟应该松了口气,终于没人和他们分家产了吧……也不知道我走了以后,同事们会不会还能记起我的名字……陆离洒然一笑,自己瞎想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男声兀地在不远处响起: “你……这个孽徒……竟然还没死?!” 陆离抬头望去,这才发觉不远处竟然躺着一个人。 黄昏的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了血泊上,在摇曳的光影中,一个披着灰色道袍的男人一边哆嗦着嘴唇,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但是他最终还是咳嗽着瘫倒在原地,只得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 一把剑从背后穿过他的胸口,剑刃沁着冷光。 “孽徒……畜生!”男人喘息地骂着,唾沫中带着血气。 陆离愣愣地看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恍然想起,对方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师傅,清明道人。 师傅的伤……好像是我造成的? 我弑师了?! 等等,等等…… 记忆里有哪里不对……陆离下意识地想要拍下酸胀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