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律师,你们黎大状什么回来啊?她今天还来不来所里?” 听到这个声音,姜瑜停下了正在敲键盘的手指,从一堆材料里抬起头来。一个穿三件套的男子扶着她工位前的挡板,俯身向前,一脸笑容地看着她。 这人约莫四十岁,圆脸实胖,留两撇胡子,梳大背头。大背头在大片Led灯下闪闪发亮,嘴唇上的两撇胡子随着甜腻的笑容上下抖动。 这个死汉奸,真当我没事干嘛!平常吹得那么牛,找黎律师干什么呢,自己搞定不就行了吗? 姜瑜在心里翻了几百个白眼,这还没到午饭时间,自诩天下没有搞不定的业务的陈律师已经来问了三次了。 可想归想,陈春林可是元得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指不定自己评二伙的时候正轮到他打分呢,所以他再怎么烦人,姜瑜都不能得罪。 姜瑜不露声色地露出了接待客户用最低级别笑容,恭恭敬敬地一天之内第三次说道: “陈律,黎律今天从西宁回来,这会正在飞机上,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落地海西。我已经问过她会不会来所里了,但是她没有回复我。要不您直接问?” “哦哦,这我知道。我就想问她上飞机之前没回复你消息?这事儿她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没有,黎律这次跟客户一起出差的,可能不太方便回消息。” “嗯,那你帮我盯着啊,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成了我请你喝咖啡啊。”陈春林使唤起人来倒是毫不客气,得心应手。 “好的陈律,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您。”姜瑜努力使自己的嘴巴裂开的幅度大一些,因为她实在无法对陈春林提升笑容级别。 陈春林走了以后,姜瑜正打算继续埋头码字,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她一哆嗦。 自从黎律出差以后,她作为团队里最资深的律师,被迫承担了难以承受的重任——任务的确非常重——独自应对以前只有黎律搞得定的难搞客户。 最近她被成业集团的副总裁萧晨月折磨得死去活来,以至看到电话就头疼,听到电话铃声都快抑郁躯体化了。 姜瑜本想下楼买杯奶茶,就当没听到这个电话,她就不明白一个集团的副总裁有什么必要亲自过问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