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熊熊燃烧的烈火。 喧嚣的风声裹挟着炽热的飞灰扑在他的脸上,混乱且旋转的视野,不知从何而来的近乎哀鸣的尖利惨叫。风吹起他金色的及耳短发,也吹起燃烧的房间中舞蹈的女人金色的长发,最后吹起被锁在笼子里大声尖叫哭泣的小女孩黑色的卷发,被喂得油光水滑的胆小金毛呜咽着试图咬开笼子的锁,哪怕火已经烧到它身上了都不肯松嘴。 小女孩蜷缩在狭小的笼子里无助的大哭,她一手抱着玩具熊紧张的后退,可是这一点点地方根本无处可躲…… 火,肆意妄为的火焰扑向他的脸…… 阿尔曼多·罗西骤然睁开眼睛。 曼彻斯特的天气一如既往的烂,阴沉沉的天光穿过球队宿舍老气的窗帘刺在躺在床下的阿尔曼多脸上。他有些恍惚,下意识的试图起身。只听见”砰“的一声,隔壁的二队队员就听到了一句响亮的意大利国骂。 他嘴里絮絮叨叨的骂着脏话,手撑在床上直起身体,晃晃悠悠的迈过一地的酒瓶子走向洗手间。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微喇牛仔裤的裤腿带倒几个空酒瓶,磕碰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狭窄的洗手间内,热水从淋浴头里倾泻而出,浇在他颜色浅淡的金发上。阿尔曼多捋了一把黏在脸上的发丝,双手揪住背心下摆微微用力,湿漉漉的背心就被他脱下来丢进了水池里。 湿漉漉沉甸甸的脏衣服,就像这里的天气,也像他的心。 这是他来到英国的第二周。 办公室里,弗格森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里球员们的体检报告。这个夏天虽然遇到了一些小插曲,可也让他收获了意外之喜——一个天赋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年轻门将小子。 在这个夏天,曼联送走了荷兰人斯塔姆,因为他实在学不会闭上他那该死的嘴,或者说管不住他那该死的手——他那本该死的新自传透露了太多关于更衣室的事情,这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更让弗格森勃然大怒。 于是弗格森火速接受了拉齐奥的报价,把可怜的荷兰人送到了意大利。可是拉齐奥的转会费却并未如同说好的那般打到曼联的账户上,于是弗格森更加愤怒,并且表示”丝毫不畏惧打官司“。 拉齐奥也是有苦难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