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小河村的人总是喜欢在凌晨出来早早地打猪草。 李杨树一家也不例外,天还在雾蒙蒙时,全家都已起床准备劳作,除了他两个还比较小的弟弟妹妹尚在睡梦中。 今年十三岁的李杨树和大他一岁的哥哥李槐树早就已经是家里半个顶梁柱,这在农村并不少见,农家的孩子懂事早。 “槐小子,你和杨哥儿去打猪草回来喂猪,记得把鸡也喂了,我和你爹今天去一趟镇上卖草药,中午赶不回来,锅里有野菜馍馍,你们中午分的吃。”常秀娘对背着竹筐的李槐树说。 李槐树应了一声。 他们小河村在山脚下,距离镇上有十多公里的路,光是来回在路上就要花费近两个时辰。 小河村的村道出去不过两公里就能到官道上,若是家里有个驴车还好,去镇上就能快一些,但他们家没有驴车,他们爹娘就只能走着去镇上,每次还都要背两大背篓的药材,甚是辛苦。 李杨树同样背着一个小竹筐,手持短把镰刀,见今天爹娘不跟着一起打猪草,又想着好吃的甜泡儿,于是对他哥道:“槐哥,咱今天往山里走走吧,山脚下已经没有什么能吃的地泡儿了。” 李槐树笑笑道:“走吧,就属你馋。” 李杨树转着手中的镰刀哼笑一声,不回应。 两人沿着村子小路向后山走去,小河村紧挨大山,平日村民只敢在山脚和山的外围转悠,除非是那等猎户高手才敢进山,毕竟山里的危险物很多。 李杨树说的往山里面走走,也不过是在外围,危险性相对来说比较低。 两人并没有往山里走很深,常年在山里生活的人都对深山有种敬畏之心,几乎没人随意进深山。 “槐哥,那里有地泡。”李杨树指着不远处。 “那你过去摘,我在这附近割猪草。”李槐树卸下肩膀的竹筐就开始割草。 李杨树自己一个人颠颠地跑过去,心情甚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地泡了,外面常年战乱,他们县所属的州府三天两头换主公,赋税日益加重,哪里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们小河村靠山还能吃山,相对来说能好很多。 只是小河村的村民将山周围能吃的东西都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