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海外过春我们是一群无根的船上人
真妮告诉(代序) 津子围[1] 我第一次读真妮这部书稿的时候,是在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的间隙。听着具有个人表达风格而无实质新意的学术观点时觉得实在无聊,回到宾馆房间,打开这部书稿翻看起来,常常被里面一个个妙趣横生的故事逗得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能把一个故事讲得有意义——起码自己觉得有意义,是相对容易的事情,而把一个故事讲得有意思,风趣、幽默而又不乏质感就比较难了,尤其是能在轻松、诙谐的状态里表达深刻的思想,这就是讲述的最高境界了。真妮达到了这一境界,至少是我目前看到的一位。 我觉得真妮是用讲述或者直接用“告诉”来和读者沟通的,这同时也成为她个性化的表达符号,并且区别了讲故事或者叙述这样的方式。那么,真妮告诉我们什么呢?真妮在北美生活了十五年,她的生活经历被切割成了几块儿:童年的故乡,受高等教育以及工作的十几年,海外侨居的生活。如果简单地划分成三块儿的话,很显然,三块儿的写作资源是在北美生活之后加以关照和整合的。前几年,我听说北美华人作家中,真妮挺火的,坦率地说,那时候我对“北美”这个概念还是模糊的,比如我把“北美”理解成美国的北部,后来专门查了资料,才知道“北美”是“北美洲”的范围,东至圣查尔斯角(西经55°40′,北纬52°13′),南至马里亚托角(西经81°05′,北纬7°12′)。很显然,“北美”属于外来语,尽管这个外来语是中文的方式,按照我们学术界习惯的划分方式,我们一般不会用那个概念,就像直至今天,“东北亚”文学也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梳理一样。 很显然,“北美文学”是华语文学的新现象,这个现象背后的意义也许需要时间的淘洗,但“发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了。真妮作为北美华人作家的一员,她对于北美的理解是深刻和客观的,又是敏锐而细微的,我曾这样揣测,也许正由于她“第三方”的视角——离开了原有的生活资源,而又不能对新大陆文化植入骨髓般地融和,所以才产生了超脱的和自由的表达。当然,这种表达的超脱和自由也是有界限的,比如,她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汉语语境范畴内的人、事、物上,即使介绍北美,目的指向也是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