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英,你也知晓,早些年的时候,我频繁出海,时常就是十天半个月。当年海外贸易繁荣,累得我晕头转向,一年到头,都未归家几次。得知如兰诞下小璟逝世,我也是悲痛万分。 “小璟小小年纪便没了娘,我又要频繁出商,便想着给小璟寻一个后娘,让其陪伴小璟长大。时常在外做生意,得了家书,都说小璟很好。回家时,小璟也是样样都看起来好,只是性格木讷软弱,和如兰年轻时一样的性格。我也就没有多留意。前个月,我提前回家——”说到这里,宋冯岚重重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接着再往下说去了。 那边立于桌案前执笔的周秉仁说了一句:“行了行了,你这些话语,不是都在书信上与我说过一遍了吗?今日还说这些事情干什么。” 周秉仁将手中的笔搁下,将这文书写好之后便整理好搁置一旁。见那边宋冯岚依旧低着头一副悔恨不堪的模样,就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能早日发现是好事,以后待你儿小璟好一些就行。” 宋冯岚抬起头来,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我就将她休了,陪了我儿一个月有余。小璟看起来还是这副样子。见谁都惧怕得很,总是低着脑袋,仿佛其他人都是什么洪水猛兽。明明与如兰年轻时一般模样,清丽秀雅,却非觉得自己面目可憎,你说,他现如今这个模样,不都是我的错吗——”说完,宋冯岚用袖子拭了拭湿润的眼角。 周秉仁指着宋冯岚的鼻子道:“这还真是你的错。这么多年来,你儿小璟,如今几岁?年龄十八,整整十八年,你都未察觉哪里不对之处吗?你这脑袋真是蠢的,还好当初你没有考科举,你若入朝为官,不出两日就被人拉去当垫背了。再说你,就你这脑子,你是怎么从商多年,还富甲一方的。” 宋冯岚泪眼蒙眬地瞧着周秉仁,说道:“那经商和后院之事,哪里能相提并论。” 周秉仁一甩袖,说了一句:“好了,少在我面前如此模样。要不是当年入京赶考时你的一食之恩,我现在都懒得搭理你。你也不早与我说这件事,官家要押运锦帛到康莱各国售卖此事我也不会举荐你去,让你多陪陪你儿子。” 宋冯岚一听,一把抓住周秉仁的袖子,连忙说道:“别啊。函英,你给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