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股子透心凉,冰碴子似的,顺著何雨柱的天灵盖直往下灌,激得他一个哆嗦,猛地睁开了眼。 入目是斑驳掉灰的房顶,一根裸露的椽子还掛著蛛网,晃晃悠悠。空气里瀰漫著一股子劣质煤烟、陈旧木头和……嗯?白菜帮子放餿了的混合味儿。 “这特么是哪?我不是在改那狗屁甲方要的第三十七版方案,然后心口一绞……” 何雨柱,或者说,此刻占据了这个躯壳的现代社畜灵魂,懵逼了。 记忆碎片像开了闸的洪水,轰隆一下衝进脑子:轧钢厂食堂掌勺、傻柱、秦淮茹、一个月工资三十五块五、全餵了贾家那三头小白眼狼外加一个老虔婆、昨晚上秦淮茹眼泪汪汪说棒梗又病了急需钱、自己脑子一热把刚发的工资全给了她、结果回家发现炉子灭了、煤球也没了、裹著薄被冻了一宿…… “臥槽!” 何雨柱,不,现在应该叫何雨柱的现代灵魂,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环顾四周。破桌子、瘸腿凳子、掉了漆的搪瓷缸子……还有墙上那张印著“劳动模范”但落款日期是196x年的奖状。 “我……我这是穿到《情满四合院》里了?还成了那个被全院吸血、被寡妇当猴耍、最后冻死桥洞的终极冤种——傻柱何雨柱?!”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悲愤直衝天灵盖。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半旧不新的蓝布袄,摸摸那张虽然年轻但透著股“不太聪明”憨厚劲儿的脸,再想想原著里傻柱那憋屈到姥姥家的一生…… “老天爷!你玩我呢?!加班猝死还不够惨?非得让我来体验一把『禽满四合院的地狱模式?” 何雨柱(以后简称主角)內心疯狂吐槽,感觉比吃了十斤黄连还苦。 就在这时,一股更猛烈的寒意袭来,冻得他牙齿咯咯打架。昨晚是真冻狠了,这身体还残留著那种濒死的僵硬感。 “不行,得赶紧生火!不然没被甲方气死,先被这破年代冻死了!” 主角挣扎著下床,哆哆嗦嗦去找煤球和引火柴。心里已经把四合院那帮“禽兽”挨个问候了一遍,尤其是秦淮茹。“秦姐?我呸!白莲!吸血鬼!拿老子当长期饭票还理直气壮!” 就在他好不容易摸到几块冰冷的煤球,准备认命地当回“傻柱”时,一个毫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