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佑踩着录制结束的点到了现场，一一跟在场的导演和嘉宾打过招呼，在导演的撺掇下，原本定好的两人约会变成了大型团建，私人定制的海鲜料理变成了包场的烤肉局，请客的人不言而喻。

余嘉佑自然是坐在季蔓宁旁边，虽然没明说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人敢大着胆子旁敲侧击，但是余嘉佑一副正宫做派，再加上薛昱坐一边默不作声的样子，大家都品出些微妙。

不都说了吗？卖cp是工作，姐夫才是生活。

至于是不是真姐夫，只有季蔓宁才说了算，但是谁会蠢到当面问出这种话。

余嘉佑习惯了大家对他或艳羡或蔑视的目光，尤其是季蔓宁出道之后，落在她身上的审视会因为他出现在季蔓宁身边而转移，他们揣测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套上自己喜欢的说辞。

包养、联姻、恋爱、小三……数不胜数，他起初是想解释，因为他自认两人关系是简单的，纯洁的，但是季蔓宁保持缄默，他也不想当个唱独角戏的小丑，索性任凭他们去猜。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至少明白了日子是关上门自己过的道理。

薛昱坐在季蔓宁正对面，余嘉佑几乎不用费力就能观察到他的一举一动。

老实说，之前在剧组见到薛昱的第一面，余嘉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所谓的剧组夫妻就跟夜晚积在叶子上的露珠一样，等戏散了，太阳出来了，那点飘忽不定的感情也就跟着蒸发不见了。

那天探班不过是一个下马威而已，薛昱就已然耐不住性子要发作，他只在心里嗤笑，这种人根本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薛昱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成为最后一个，所以杀青之后的分手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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