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鹿宅时,夕阳刚好把雕花铁门镀上一层暖金色。
车子一停稳,小秋就抱着兔子玩偶蹦下车,踩着还没干透的青草印子一路小跑,像要把樱花的甜味带进屋里。
老太太却没急着进门。
她站在台阶上,回头望了一眼被晚霞染红的天际线,忽然轻声道:“恩月,今晚让厨房少做一道汤吧,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白恩月心领神会,牵住小秋的手:“小秋,先去洗澡,把今天沾到的花瓣都洗掉,等会儿姐姐给你吹头发。”
小秋乖巧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李婶上楼。
……茶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沉香木珠串被老太太绕在指尖,珠子碰出极轻的“嗒嗒”
声。
白恩月跪坐在矮几对面,替老太太续上温热的祁红。
“今天那一幕,你也看见了。”
老太太垂眼,指尖拨弄茶叶,“雨菲那孩子,把嘉诚逼得连哭都不敢哭。”
“这也让我再次意识到,孩子的教育是个任重道远的问题。”
白恩月“嗯”
了一声,没有急着接话。
“鸣川的新家离老宅远,你们搬过去后,小秋的学校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下来。”
老太太抬眼,目光穿过茶烟,落在白恩月脸上,“我想给她请一位家庭教师,先把基础打牢,也顺便——”
她停顿片刻,声音低下去:“教她怎么拥有自己的锋利。”
白恩月放下茶壶,脊背不自觉挺直:“奶奶,您有人选?”
老太太从袖中抽出一张对折的便笺,推到她面前。
便笺上是一行簪花小楷——“竹羡青,女,三十四岁,剑桥儿童心理学硕士,现居江城。”
白恩月瞳孔微缩。
竹羡青的名字她听过——三年前在国际期刊上发表过一篇关于“创伤后儿童情感重建”
的论文,被翻译成二十七种语言。
从资历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但白恩月担心的是小秋是否能够接纳对方。
老太太似乎看出白恩月的担忧,她自顾自继续说道:“我托了旧友,请她明天来家里喝下午茶。”
老太太声音温和,“她愿意先试教一个月,若小秋:()爱不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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