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三那年春天,她所编织的网终于派上用场。
“听说你申请到了约翰霍普金斯的交换名额?”
沉逸堵在图书馆后巷,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一个贫民窟的贱种也配?”
楚遥抱紧怀里的解剖学笔记,那是她花了整整三个月手抄的旧书店残本。
“成绩排名已经公示了。”
她平静地说。
沉逸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他踩住楚遥的手指,碾磨着,“只要我一句话,你那个捡垃圾的母亲明天就会失业。”
血从楚遥嘴角溢出,但她笑了。
“我知道更多。”
她轻声说,“比如林局儿子上周在你们家的派对上嗑药过量,是你把他扔在后巷等死。”
沉逸的表情凝固了。
他抓起楚遥的头发,将她拖进更黑暗的角落。
“看来得把你的舌头割掉。”
他对身后的跟班们说,“就像我们上个月处理那条流浪狗一样。”
当第一拳落在腹部时,楚遥的手悄悄摸向书包侧袋。
当沉逸扯开她的衬衫领口时,她的手指已经握住了那把她每天都会打磨的手术刀。
“按住她!”
沉逸兴奋地大喊,“我要亲自——”
银光闪过。
沉逸感到脸颊一凉,接着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他摸了摸脸,看到满手鲜血。
“贱人!
你竟敢——”
第二刀直接刺入了赵磊的咽喉。
楚遥的动作快得不像人类,她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每一刀都精准命中要害。
当第三个人倒下时,剩下的人尖叫着逃跑了。
楚遥跪在血泊中,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当警笛声响起时,楚遥已经重新拿起了手术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但在最后一刻,她停住了。
“不。”
她擦掉眼泪,舔了舔刀上的血,“该消失的是他们。”
法庭上,权贵们的律师团和警方都将正当防卫扭曲成过失杀人。
沉逸脸上的伤疤成了“无辜受害者”
的证据,而楚遥收集的那些肮脏秘密,在法官的刻意忽视下,全部成了“精神病患者的妄想”
。
七年有期徒刑。
法官敲下法槌时,旁听席上的林耀东对楚遥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那一年,楚遥十八岁。
她只是微笑,记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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