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将泸县笼罩在一层昏暗之中,老天酝酿了一个下午,愣是一滴雨未落,空气沉闷得像压在每个人心上一块石头。 以往这样的天大家伙都往家里赶,今日一堆人却挤在河边,叽叽喳喳地指着地上说着些什么。 “快,大师来了!”不知人群中谁说了一句,众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子被几个乡民簇拥着往河边赶过来。 女子身着一件由各色布块拼凑起来的打袍,据说这衣裳是她曾帮助过的善主裁剪下来赠与女子的,可由驱邪庇体的功效。她头戴一顶鸡毛冠,腰间系着一串铜钱,手持一把桃木剑,除此之外,身上还挂了一些看不懂的饰物,导致她走起路来“叮了哐啷”地响动。 “唐法师,你快来看看啊!是水鬼索命!”有人催促道。 “唐法师,你快来做法驱邪。我还得在这做生意呢!”河边做渡船生意的王五郎恳切地请求说。 唐虞提着累赘的衣袍一步一步走到河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河边草地上正躺着一个死人。尸身是一名中年男子,已经泡得苍白,但没有明显肿胀。 唐虞眉峰微微压了压眼睛,神色严肃。职业的本能让她第一时间将尸体里外打量了一个遍。 “到底是法师,见多识广!见着这样的死人都毫无波澜,我今儿早上来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呢!”一个妇人吹捧道。 有人附和:“法师!乡里还要靠这条河过日子呢,您快些做法吧!” “做法?”唐虞感觉十分无语。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高知女法医,怎么可能懂什么跳大神的东西? 一切还要从昨晚说起,京城接连发生了几场连环凶杀案,实体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惨状相近,几乎每个人都被挖去了一只眼睛,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所以只能从实体作为告破点。 唐虞因此加班到很晚,但就在前一天晚上十一点半她离开实验室之后,她被一个陌生人一刀捅进胸腔,流血过多而死。 再醒来,她就从法医穿成了法师,被乡民们推着来到死亡现场做法事。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她认为这次的穿越其实是科学导向的结果,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有了将人的意识转移到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