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清晨。 晨曦初破,古城在轻纱般的薄雾中缓缓苏醒。城墙巍峨,青灰色的砖石上生着青苔,城墙上,旗幡飘扬,与天边初露的曙光交相辉映,增添了几分庄严与肃穆。 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民居。木廊雕漆,砖瓦错叠,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屋檐下挂着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 城市慢慢醒来,挑担的货郎,牵驴的掮客,提篮的妇人,只听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哐噋哐噋哐噋”马车的木头车轮滚过青石板路,车帘外坐着一左一右坐着两人,一人握着鞭子赶着车,一人穿着灰布短打,手攥着衣角显出几分局促紧张。 马车穿过小巷,穿着黑衣劲装的男人错身让开位置,身旁的人正指挥人搬着木箱子。 劲装男人一眼就认出那个穿着灰布短打的人——那人是他们这边最出名的牙人,攒着屋主房客做那房屋中介的营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倒也是他们这边出了名的小人物。 劲装男人刚一抬头,就瞧着马车在挂着红灯笼的二进院大门口停了下来。 “二哥,”男人抬头瞧了眼,眉头紧皱,他凑近二哥,压低声音说道:“瞧着你空着的邻宅被卖出去了,要我说,我是不会靠近这宅子半步,也不知张四郎唬了哪里来的冤大头?” “三弟,”岑志看了眼结拜弟兄,沉声说道:“莫要胡说,张四郎不是那种人。” 柳强“呲”了一声,倒也不反驳,岑志心里叹了口气,如今世道艰难,他家祖辈安家于此,他家也曾出过读书人一时兴盛过,以他如今的身份,是万万买不起这附近的房子的。 若非银财拮据,他们一家也不会住在这凶宅旁边。 牙人利落跳下马车,搬着木凳放在车边,这才提气说道:“公子,到地方了!” 岑志与柳强望向车帘,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皮肤白皙的手缓缓掀开车帘,车夫伸手兜起车帘,一个身着宝蓝色花鸟锦圆领袍的男子弯腰从车里走了出来,男子踩着车凳,利落下了车去,再直起身,岑志与柳强才看清这男子相貌。 好一个玉面郎君! 只见这人仪表堂堂,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生的是眉清目秀,好一个谦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