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在路边谄媚地端过一碗稀粥,咕噜咕噜地喝下肚里去, “王爷真是个大善人呐!若是没有王爷,我早就饿死路边碍贵人们的眼了!” 那施粥的小厮高抬下巴,斜眼看着乞丐,冷笑一声道, “知道感念王爷心善就好。” 那乞丐对着小厮一顿溜须拍马,小厮也未免飘飘然,吹嘘起来。 “我们王爷真是温文儒雅,翩翩君子,不仅心善,最体恤民情,也喜与民同乐。七年前,王爷去一酒家,却意外失火,全家人只剩下一孤女,生得貌美非凡。” “王爷可是纳了那孤女为妾?” 听到貌美非凡的孤女,老乞丐顿时两眼发光,垂涎起来。 “哼,婚前纳妾那是坏了门风,我们王爷不仅心善,还很重操守,只将那姑娘认作义妹,绫罗绸缎地供起来,给她花的银两比喝下去的水都多。” “嘿嘿……不过,我偶然见过那姑娘一次,那模样……嘿!真不愧是白花花的银子供出来的!” 一小厮一乞丐相视,嘿嘿一笑。 “你说这孤男寡女的……会不会?” 老乞丐露出猥琐的笑容。 “可不敢瞎说。” 小厮瞬间变了脸色,打道回府了。 王府内,卧房里,几叠鸳衾红浪皱,泠川上半身戴着一个沉甸甸的七宝璎珞圈,砗磲和珍珠一颤一颤。 顾时嫌碍事,将她璎珞圈上的珍珠抚到一边。 他自认是十分克制的君子,只是见了泠川,才一错再错,酿成一桩荒唐事。 “泠川,求我。” 她变成了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早已被冲昏头脑,晕着脑袋把他想听的话尽数说了,又求饶索要数次,顾时才饶过她。 一面明晃晃的西洋镜正对着床,默默映出许多阴私之事。 卧室里全是脂粉皮肉气,泠川的脖子上挂着正经八经的璎珞,一件浅藕荷色的薄纱肚兜挂在璎珞上。 镜子里映出一个气喘喘的美人,珠光宝气地装点起来,又金屋藏娇一般收在房中。 咔嚓一声—— 泠川将茶盏掷到西洋镜上,西洋镜却纹丝不动,官窑的茶盏碎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