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雷雨交加的夜晚,从地面渗漏的雨水将阴暗的地下室淋得更加潮湿,封闭的地下室,只开了一方用钢筋封住的窗户,除此之外看不见任何一点光源。 狭窄阴湿的地方,充斥着血液和腐烂物混合的味道,明明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却硬生生挤下了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两人身形交叠,一声声刻意忍耐过后的呜咽,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刺激着聆听者的耳膜。 “沈栖,你的血比我想的还要难喝。” 身位在上的男人,他的声音和窗外一道炸雷同时响起,比起不满,更多的是血腥味激发出来的原始兽/欲。 闻声,仰沈栖艰难地掀开眼皮,他先看见的不是男人的脸,而是男人身后一条覆盖着黑色皮毛的尾巴,正因为尝到血的味道而亢奋地左右摇摆。 他感受到灼热的呼吸在他脖颈间喷涌,几乎快要将他脆弱的皮肤烫穿,男人却不是在亲吻,而是以食肉动物捕猎的姿态,咬住了他颈动脉,似乎是极力克制之后,才没有像兽类一样撕咬。 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早在三天前,沈栖的脑海中就出现过这样的画面,他却以为是幻觉,并没有多在意。 黑暗中沈栖的眼睫颤了颤,死到临头,他才相信,他脑子里涌现的大量记忆碎片,真的是属于他的记忆。 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 沈栖来不及回忆,思绪已经游离,男人锋利的牙齿深咬,血顺着他的锁骨滑落,绽开一朵细小的血花。 滴答——滴答—— 某一瞬间,沈栖突然听见耳边雨滴的声音,逐渐转换成心电监护仪的运作声,慢慢趋于平缓。 沈栖下意识认为自己被救了,但很快又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这一生似乎没做过什么好事。 直到意识陡然回笼,眼前的一片混沌,变成了快要闪瞎人眼的灯光。 他眯了眯眼睛,缓解强光带来的不适感,再睁眼看见自己正握着一只针筒,给一只白色长毛兔兽人抽血,他身边看着像助手的人皱着眉头开口:“沈主任,再抽地话,他就死了。” 助手推了推沉重的黑框眼镜,看着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兽人,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