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阳光照在树叶上,石榴花开,花尖泛着好看的光泽,树下一群小孩在欢快的玩扇纸牌的游戏,脸上弄得灰扑扑的,也不在意。 玻璃隔绝了大部分欢笑声,病房内,护士早已经来查过房,这会进屋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西装裙套装的年轻女性,高跟踩在地板上嘎吱作响,她捧了束向日葵,里面插了些柚子叶,望向病床上的女生:“芙芙,你决定好了?” 阳光落在女生眉眼间,她眼睫很长,阴影如小扇子一样落在眼窝里,根根分明。 纤细的手背上还有针孔,大病初愈,脸色还带着苍白,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我学业落下了太多。” 柳菲欲言又止:“你才刚做完手术……” 沈芙礼抬头向她笑了笑,露出一点小虎牙,“两个月了,已经恢复好了,医生说我可以正常生活了。” “导师对我很好。” “妈妈弟弟他们都在那边,奶奶也在。” “我……已经25岁了……” “才怪,明明还有十几天。”柳菲眼睛有点红,走过来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芙芙,等到南屿,我们一起陪你过一个盛大的生日。” 沈芙礼弯了弯眼眸,抬头,鼻尖莹白小巧,“嗯,谢谢你,阿菲。” 柳菲酸了鼻头,揉了揉她头发,想起这几年,她遭过的那些罪,被病魔折磨的脆弱模样,就心疼,“谢什么,不是悄悄说好,宿舍里,就我们两个要做一辈子好朋友吗?” “嗯。”沈芙礼剥了个橘子,把橘子上的须须也清理干净,递给她吃,“阿菲,为我高兴呀,这次手术后,医生说我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可以去完成学业,可以有自己的事业,可以像普通人那样过一生,去感受,去体验,去付出,去……爱。 柳菲也为她而高兴,一手抱住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沈芙礼啊,你知不知道,你大二在礼堂突然晕倒那一次真的吓坏我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你一直生着病,再也不敢也再也没机会喊你去帮我替课,后来你很少回寝室,大部分时间在医院,我是我们宿舍代表,也代表我们老师经常去医院看你,那时候我看见那些护士把那么长那么粗一根针头插进你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