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曾说,人世的明日绝不会雷同于今朝,万古不变的,却唯独只有无常。 月见里镜非常喜欢这句话,并且非常狂妄的认为自己可以以一颗强大的心脏去迎接人生中的任何挑战。 直到她睡醒,发现身侧躺着自己的发小兼共犯兼监护人兼同居室友七种茨。浅灰色的薄被下二人的四肢紧密纠缠,对方的脸颊亲密的贴在她的颈肩,睡的异常安详。 月见里镜一时之间丧失了思考能力。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就在前一天他们才吵过架。当时她愤怒的摔门离去,和朋友在中餐馆炫饭吐槽。被评价为“你这样就好像那个在家里被老婆欺负的无能丈夫”、“说吧,什么时候喝你俩喜酒”的时候拍桌而起,震声道: “开玩笑!我就算从东京塔上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和七种茨发生什么的!!” 嘶…… 月见里.真香.镜泽抬手捂脸,努力消化这个事实。因为动作的牵扯,七种茨似乎被她干扰到了睡眠,眉头微微蹙起,但是双眼还没能睁开。过了一会儿才舒展开眉头,继续睡着。 月见里镜盯着他的睡颜,强行平复自己的心跳——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七种茨。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之间最激烈的运动就只有当初在孤儿院二人一起打架。 是的,是打架。 七种茨此人打小就主打一个能外耗他人绝不内耗自己,巧的是月见里镜也跟他差不多,有仇绝不隔夜当场就报。当年孤儿院环境差,空间小,一群缺爱的小屁孩聚在一起少不了摩擦。不过大多数孩子都会乖乖受训选择退让,只有这俩刺头不一样——七种茨是会表面装一下然后背地里报复,月见里镜是连装都不装。 就算被老师罚,月见里镜也是抬起一张小脸,认真的说道:“要真是我错了我自然会认,但是错的是他我才不要道歉!就算我道歉了,这种道歉也不过是提前预支——” 她露出一口白牙,紫色的眼睛眯起,看起来非常乖巧可爱,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异常危险: “因为这样我对他下手的时候就没有任何负罪感了。” 道歉都道歉了,不真正的让你损失点什么我岂不是很亏? 当时的老师捂着心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