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十五年,予朝边疆,燕州城外,密密麻麻的营帐,凌朝三十万的兵力都集结于此。 营账之上是黑沉沉的天空,还未到夜里,天色却阴沉的似要滴墨,乌云占据了整个天空,莫名的让人心中不适。 这暗沉的天气映照着凌朝主将赵华澹的内心,她提高音量,确保全场都能听到,开始她的胜利宣言。 “各位予朝战俘,九泉之下,莫怪赵某,要怪就怪你们那不作为的予朝皇帝,同为战俘,那夏朝皇帝早早便派人同我凌朝和谈。如今都好吃好喝的待在那大牢中。” “夏朝不过一万俘虏,那夏朝皇帝也肯放下身段,可你们予朝,十万战俘,非但罔顾你们的性命,更是将你们的家人视为叛徒之亲,全部斩首示众!” “如今,赵某就送你们去和家人团聚!”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万千羽箭齐发而出,每支箭羽都带走一位战俘的性命。 箭羽穿胸而过,中箭的予朝人缓缓倒下,不多时,那个大坑里便躺满了尸体。 此时,凌朝士兵开始回填,土壤一点点覆盖那些尸体,直到彻底掩盖,土壤又一点点被踩实,踏平。 赵华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沉眸如渊,无悲无喜。 燕州城内,赵华澹端坐在太师椅上,身边一位副将随侍。 这位副将几次看向赵华澹那昳丽俊秀的面庞,欲言又止的样子,自以为很小心,实际全被她映入眼帘。 她慢慢悠悠的品茶,入口微烫,缓缓吹气,再来一口,放下手中的茶,转头看向副将,红唇微启,“说吧,想问什么?” 副将身姿挺拔,行礼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将军,卑下不明白,为什么要留夏朝的战俘,却非要杀予朝的战俘?” 赵华澹没有回答,却抛出了一个问题,“你觉着,予朝和夏朝比如何,予朝人和夏朝人比如何?” 副将开口分析,“夏朝强盛,便是凌朝也有所不及,也就是这几年,将军您出现了,才有所翻转。而予朝弱小,因为常年在夹缝中求生存,左右摇摆,食言而肥。夏朝人更是骁勇善战,忠勇无双,予朝人嘛,同样是墙头草!” 副将思索片刻,口吻迟疑,“难道将军您是厌恶予朝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