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答买完菜,提着两大袋东西艰难地上了楼。 小区很旧,楼道窄小,如果上下楼的人彼此撞见,就只好各自侧着身子,一点点贴着墙壁蹭过去。 终于走到401门口,卢答放下菜。低头一看,掌心已被勒出两道交叉的红痕。他生得白,那红就尤为明显,一时之间还有些吓人。 卢答叹了口气,合上了手。正要进去,他听见对门有动静,忍不住转身看了两眼,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对门本来住着一对老夫妻,听说女儿在外打拼多年,终于在北上广落户成功,前几天来把父母接走了。 看样子,是新邻居搬进来了。 看门大爷正摇着蒲扇,和搬家公司的人说话。卢答和大爷打了个招呼,看见房门半开,门里有小山一样的纸箱堆在地上,摆得整整齐齐。 好多行李,卢答咋舌。 他一边脱鞋进门一边想,只希望新邻居好相处一点,可千万别像之前那位一样半夜蹦迪。 生鲜收进冰箱,零食放进柜子,忙完这一系列事,卢答才终于闲下来。目光逡巡过满满当当的冰箱,一种哪怕下一秒末世自己也能苟活一个月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卢答心里很满意。 401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格局,在进门的右边位置隔出一个小厨房。卢答搬来后添置了冰箱和沙发,冰箱用处很大,沙发倒只起摆设作用,他更多时候都是直接坐在地上。 就比如现在。 卢答煮了个番茄鸡蛋面,就地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把平板支在茶几上,一边吃面一边看,不时笑出声。 正看得起劲,嘴里咬到了什么硬物,卢答吐在纸上,再顺手把蛋壳丢进垃圾桶,眼睛都没离开过屏幕,俨然已经习以为常。 厨艺就这样了,凑活着吃吧。 只是偶尔,在吃到盐粒时,卢答也会很怀念某人。 夜逐渐深了,明天还要上早班。卢答收拾完碗筷,准备早点睡觉。 卧室只留了盏夜灯。 卢答侧睡,把脸埋进萝卜玩偶里,只露出小半张脸,让那黄澄澄的光晕留在自己余光里。外面车声偶尔,驶过深夜,卢答的意识渐渐模糊。 这是卢答搬到丘市一月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