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高中的早读总是伴随着昏沉的气息与不甚明晰的头脑,加上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与淅淅沥沥的雨声,显得更加助眠。 朝着周围扫视一圈,老师正随意地坐在讲台上支着脑袋看《菜根谭》;同桌正在知识的海洋中醉生梦死,睡得天昏地暗;坐在前面的班长也因为太困了,读书声忽高忽低,七弯八拐。 把头转了回来,面对着熟悉的课文和插图,抱着要全篇背诵的信念,李木可勉强打起精神,干巴巴地接着往下念。 “樊於期偏袒扼腕而进曰:‘此臣之日夜切齿拊心也,乃今得闻教!’遂自刎。”激昂的场面也没能调动起他的心绪,嘴上木然地念着,眼前却越来越黑,头也一点一点沉进了书堆里。 “轰隆”一声雷鸣,仿佛在耳边炸响,惊得他立马睁开了双眼,只是眼前却没有了熟悉的教室与课本,只有昏暗的雨夜和可怖的凶杀案现场。 地上是尚未干涸的鲜血,脚边是没了气息的尸体,尸体还有一把掉落的铜剑。 “这是在做梦吧,”李木可不禁想着,“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呢?” 还没反应过来,窗外又是一道闪电,白光之下,他看清了自己身上奇怪的装束和手上粗大的茧子,脑子里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这是哪里?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了这样?好多血,我怎么会在梦里面杀人?怎么还没醒过来?” 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纠缠成一团,大雨还在泼洒着,冲刷着泥土与大地,也冲刷着他的头脑与灵魂,渐渐把他脑中的疑问淹没。身体短暂失控,仿佛是被谁牵引着,他像木偶一样,僵硬地、缓慢地蹲下身子,用颤抖的手合上了那尸体的眼皮,然后缓缓坐在了那尸体的旁边。 发觉自己并不能控制身体时,惊讶与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身体里面有另一个灵魂!他想着,不,不对,也许我才是另一个灵魂呢。他脑海中一连串地自言自语没有影响身体的运作,大脑在自动地回忆,告诉他尸体的身份,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单方面的劝说,激情下的自杀,倒在地上的尸体,支离的记忆碎片拼凑出并不令人愉快的真相。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