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落日余晖轻柔地铺洒在街道上,人行道间是匆匆赶路归家的身影。晚风拂过,门口那棵树上泛黄的叶子悄然旋落。 街角的24小时便利店里,前台边站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正望着窗外景象出神。她眼神灰蒙蒙的,仿佛心神已飘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你好,换班。” 发呆中的祝屿溪听见声音,回过神来,对着身前长相清秀,眼神怯怯的男性下意识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接下来就麻烦虞先生了。” 虞非的脸霎时红了,视线死死黏着地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没、没、没事...” 祝屿溪楞了一会,笑了笑,跟虞非做好交接工作后,准备就此离开,在路过虞非身边的时候,她听见了虞非紧张到发颤的声音:“你、你身上多、多了沉木的气味,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虞非说到最后,牙齿咬到了舌尖,他被痛的捂住了嘴巴,眼神瞬间水润了起来,可怜巴巴望着祝屿溪,又在祝屿溪讶异的目光中,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看跟前的女孩子。 祝屿溪听见虞非的话,侧头嗅了嗅,没有闻到虞非说的沉木香,茫然眨了眨双眸,明亮清澈的双眸好奇望了一眼虞非,“谢谢你,我应该没有需要帮助的...?” 祝屿溪说完看着虞非毫不掩饰失望的表情,朝他笑了笑,食指轻轻绕了绕脸颊,“那我先回去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虞非说这么长的话,踏出便利店门口时,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虞非,感慨虞非社恐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虞非站在阴影处静静看着祝屿溪,透着一股令人心底发毛的专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整个人仿佛在下一秒会被巨兽给吞没了。 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不久,便利店的侧门被轻轻推开,一只戴着黑色薄纱手套、骨节分外修长的手,精准地探入了门边的垃圾桶,从一堆废弃的包装纸和空罐中,拈起了她刚刚喝完丢弃的那瓶矿泉水瓶。 瓶口边缘,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极淡的水痕,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握着瓶身,指尖在瓶口曾经与她嘴唇接触的位置,极其缓慢地摩挲了几下,如同对待某种易碎的珍宝,缓缓缩回了更深的阴影之中。 暮色四合,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