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兴二年春,京城。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围观的百姓个个白了脸。待丞相府的人带走刺客们的尸体,将地面打扫干净,街市恢复了热闹,他们才找回声音。 “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就有五次,更别说那些隐秘的刺杀。” “啧啧,狗官人人得而诛之啊。” “嘘,你不要命了,谁不知崔相爷一手遮天,连圣上都要避让,死在他手上的忠臣良将数不胜数,你想下去陪他们?” 囔囔着‘狗官’的那人果然不敢再吱声。 担心附近有丞相崔北楼的眼线,大家都是四散开小声议论,时不时扫一眼恢复干净的街道。 可刺客们边囔囔着‘狗官拿命来’边从人群里窜出,以及他们迅速被崔府高手斩杀的画面深深印在脑海里。 他们愤怒又恐惧。 坐在茶楼雅间里喝茶的官员们敢指名道姓的咒骂,茶楼外,给人算卦的赵老道和前来算卦的百姓却只能隐晦的诅咒,“听说南边又爆发瘟疫,那位要是染了疫病多好。” “哈,”将解签词和一包药递给来人,赵老道干笑,“还是别了,京城要是爆发瘟疫,遭殃的是咱们。还不如祈祷一道雷劈到他府上。” 求卦的汉子哼了声,带着那包药离开。 与此同时,一道风迅速从他身侧刮过。 壮汉毫无察觉,赵老道却忍不住揉揉眼。 “我是花了眼么,这风是蓝色的?” 崔府,书房。 穿着利落劲装的周逢源单膝跪地,“大人,卑职无能,特意留了活口的两个刺客竟提前服了毒,他们拒不供出主使后毒发身亡。” “起来。” 周逢源微愣,他本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 麻利起身,他微微弯着腰,“大人,卑职这就派人去刺客们藏身之处打听,那些百姓也许知晓一些线索。” “不必了。” 不必了? 周逢源不是很懂,他自幼陪伴当今丞相崔北楼,太清楚自家相爷有仇必报,怎么可能放过那些人呢? 他偷觑了眼。 大周史上最年轻的丞相临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