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中漂浮,仿佛沉溺在冰冷的海底,挣扎着,却找不到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将苏瑾萱猛地拽离了那片虚无。 她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胸腔剧烈起伏,终于挣脱了沉重的束缚,睁开了眼睛。 视野先是模糊一片,随即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宕机,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上那盏她吐槽过无数次的廉价吸顶灯,没有堆满桌面的设计草图和新款数位屏,也没有窗外都市夜晚永不熄灭的霓虹光影。 取而代之的,是深褐色、略显陈旧甚至能看到木头纹理的房梁,几根梁柱交接的角落里,甚至还结着些许蛛网,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气味——像是老木头和泥土混合的霉味,夹杂着一丝廉价的、仿佛干草般的清香,还有一种……属于个人的、长时间未曾好好洗漱的、不太清新的生活气息。 她躺在一个硬得硌人的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触感粗糙、颜色暗淡发白的薄被,被面上还有几个不起眼的补丁。 这是哪儿? 剧组拍摄现场?哪个整蛊节目效果这么逼真? 还是……加班出现幻觉了? 她记得自己最后一个记忆片段,是心脏一阵绞痛,眼前一黑,然后就…… 她试图坐起身,却发现全身像是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一样,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这感觉,比连续通宵加班赶稿三天三夜还要命,是一种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虚弱和无力。 就在她茫然四顾,试图理解眼前这一切时,一股完全陌生的、庞杂而汹涌的记忆洪流,毫无征兆地、强势地撕裂了她的意识屏障,粗暴地灌注进来! “呃啊……”剧烈的、仿佛要炸开的头痛袭来,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猛地捂住了额头,蜷缩起来。 无数的画面、声音、情绪碎片如同失控的走马灯,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烁、碰撞…… 一个同样名叫苏瑾萱的、瘦瘦小小的少女,穿着灰扑扑、明显不合身的粗布衣裙,在一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