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电闪雷鸣间,气氛显得格外深沉。 少年身形单薄,穿着发黄的白色上衣,水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站在一栋别墅前。 他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流淌,一双黑亮的眸子倔强地眨都不眨。狼狈又局促,和周遭的一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在别墅台阶之上,另外一个少年眼神里就像萃了冰一样,清朗的语气中掺杂着明显的恶意:“哪来的野狗,跑到别人家来撒野?” 他的身后站着个中年男人,生怕少年浇到雨水,明明他站在屋檐之下,却依旧给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两者泾渭分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司凕抿着唇,眼神里闪过些怒意,但依旧坚定地开口:“我找司至立。” 司鹤眼神漫不经心地划过司凕的眸子:“真恐怖,像骷髅一样,眼睛大得都快凸出来了。” 对他的嘲讽,司凕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像习以为常一般。 “轰隆——” 银色的闪电映在司凕的身上,湿哒哒的雨水使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此时他消瘦的身材一览无余。 像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 可他却一点都感受不到自己的狼狈,依旧坚定地说:“我找司至立。” 司鹤的眼底闪过几分兴味。 司至立是司鹤的父亲,从懂事开始,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就算是结婚了,也抵挡不住他爱玩的性子。 这些年来,来司家找他的孩子怎么说也有一卡车了。 司鹤轻笑一声,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司至立在生了他之后就结扎了。 司至立与王辰萱是商业联姻,王辰萱不在意丈夫的爱情,但在乎丈夫的遗产继承。司至立可以出去玩,但财产一定得是她生的孩子——司鹤继承。 所以,面对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司鹤只觉得习以为常,只要无视就好了。 但面前这个可不一样,司鹤冷笑一声:“司同学费尽心机,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就是为了找我爸爸?”在他这里知道了他家的地址,就迫不及待地找来了? 呵,这还是他第一次看错人,狠狠地栽了一个跟头,还是在这样一个没有眼界,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