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海市中心藏着一家独特的酒吧,复古华丽的民国风仿若老电影中的十里洋场,曾无数次因“美色”而登上热搜,成为时下最热门的打卡地。 夜色浓稠,前面几步之遥便是“澜影”酒吧,盛棠身着一袭月白色旗袍,从黑底金字的牌匾下走过,裙摆随着腰肢摆动荡出涟漪,一步一摇,婀娜生姿。 酒吧的玻璃门自动滑开,一抹红色身影晃了出来,细高跟踩在光可鉴人的瓷砖上,敲出几分埋怨:“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才来?” 温凡琳抬手,满钻腕表横在盛棠眼前,指针堪堪停在表盘中间:“说好八点,整整晚到一小时。” 被出租车绕了远路,盛棠心里正窝着火,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司机往高架上开,耽误了点时间。” “高架桥?”温凡琳惊讶,声音不自觉扬高:“从城西过来走滨海路只要二十分钟,你家司机脑子坏了走高架?” “我打车来的。” 盛棠神色恹恹。 温凡琳表情一滞,想起近来名媛圈都在疯传盛家快要破产,外头债台高筑,员工的工资拖欠了小半年,连老宅的司机佣人也悉数遣散,只剩一个空壳。 难不成传言是真的? 温凡琳和盛棠从小玩到大,说话向来口无遮拦,直接了断地问:“棠棠,你家……真的破产啦?” 酒吧灯牌的霓虹灯闪过,模糊了盛棠稠艳的五官。 她耷下肩,语气黯然:“我爸不是做生意的料。” 这话虽没直接回答,意思却已了然。 盛棠爷爷在世时公司盈利颇丰,她爸接手后便大刀阔斧搞改革,又缺乏经验,推出的项目未能契合市场,以至于大量资金被套牢,公司濒临破产。 而更令盛棠失望的是,她一辈子依托的爸爸,竟为了利益,逼迫她跟江氏集团的大小姐联姻。 温凡琳这才注意到盛棠情绪低落,补救似的挽起她手臂:“对不起啊棠棠,我不知道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温凡琳痛心疾首,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都怪我没用,我家老头子被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什么都听她的,根本轮不到我说话,要不然甩手给你几百亿,这样你就不用委屈自己,跟江安宁那个败家二世祖联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