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城寨。三合酒吧。 陈浊才刚踏出擂台围绳,十几个马仔就已经堵死了出口。 领头的西装男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用袖口擦拭著:“大圈仔,连挑三场还不收手,当我们三合帮是慈善堂啊?” 陈浊瞥了眼台上匍匐喘息的壮汉,忽然笑道:“台上论功夫,台下讲规矩,不知道我坏了哪条?” “规矩?”眼镜男冷笑一声,“在九龙,我三合帮的规矩就是规矩!” 身后马仔“唰”地亮出开山刀,刀刃在灯光下明晃刺眼。 陈浊嘆了口气:“早说嘛,那我认输行不行?” “行啊,”眼镜男阴森森地咧开嘴,“留下两根手指,爬出去!” 陈浊低头看了眼自己修长的手指,轻笑道:“我这两根手指,可比你的命贵。” 话音未落,背后骤然刀风鹤唳! “嗖!” 三把开山刀同时劈向陈浊的脑袋,他却像是后脑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地侧身,与刀刃刚好擦肩而过。 电光石火间,陈浊双指併拢如剑,猛地夹住最近的一柄刀! “鏗!” 金属脆响炸开,精钢锻造的刀身上,赫然凹陷出两道指痕。 全场一片死寂。 眼镜男瞳孔骤然收缩,他不是没见过空手接白刃的,但用两根手指把刀夹变形的......这他妈是人是鬼? 这种匪夷所思的功夫,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好指法!” 吧檯处传来一声惊嘆。 陈浊转头看去,眸子一凝,正主总算来了。 只见一短髮青年正走向这边,虽然在笑,但那眉宇间浑然透著一股子戾气。 “大哥!”四眼如蒙大赦。 红哥挥了挥手,马仔们便收刀退下。 他对著陈浊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被搀扶下台的壮汉,也没多说,上手就摸索著他身上的淤青。 “大哥,我......”大头二一米八七,比红哥高半个头,现在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大头垂了下来。 红哥摇头,拍了拍他肩膀:“还行,没下重手,休养一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