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这来了京城,不比咱们在东南,您可要收着点儿脾气,千万别再像上回那样直接把乾君踢下马去……”钟管事在旁苦口婆心嘱咐着,镜前的人早已被念得不耐烦,转过身来。 长身玉立,乌发如瀑,唇红齿白,一双狭长而尾梢上挑的凤眼,眼波婉转轻轻扫来,犹如画中的仙子活了过来。 “知道了。”祝观瑜懒洋洋的,转了转指间的红玛瑙金戒圈——这颗鸽子蛋大小的锦红玛瑙莹润冰透,戴在他雪白修长的食指上,泛着妖冶而夺目的光,像是戴着一滴血。 ——另一颗这样品相的玛瑙,镶在他亲弟弟东南藩王世子祝时瑾的扳指上,象征着世子殿下的滔天权势,可那颗玛瑙的个头却还没他这个大,足见东南王对长子的偏爱。 祝观瑜抬了抬手,领头的婢女墨云当即会意,取来香珠手串为他绕在手腕上。 这是压制情潮的香珠,祝观瑜二十三岁仍未成婚,又眼高于顶,看不上那些殷殷切切送上来暖床的乾君,便只得在每年情潮将近时,提前几个月带上香珠压制。 算算日子,再有三个多月,情潮就要到了。 真麻烦。 祝观瑜皱了皱眉。 此时,屋外有人出声:“大公子,外头妥了,请您移步。” 来人是王爷的副将宋奇,跟着王爷二十几年,是看着祝观瑜长大的,见他出来,就笑着调侃:“大公子,这回您是逃不过啦,来之前王爷下令,只要帮您促成好事,赏黄金千两。啧啧,今日秋猎,京中世家、各大藩王,足有上千年轻郎君,您看看这队伍里的下人,上到掌事下到猎童,个个都摩拳擦掌要挣这一千两黄金呢。” 祝观瑜哼了一声,跨出别院大门,外头三十几名东南各大世家的年轻郎君,并掌事、侍卫、猎童,浩浩荡荡百余人,已整装待发,见他出门,纷纷行礼。 “大公子晨安。” “给大公子见礼。” 祝观瑜飞身上马,一抬手,众人霎时噤声,唯有他指间鸽子血一般的红玛瑙,在清晨的阳光下光芒闪烁。 “诸君,此乃我东南时隔多年再次来京秋猎,王爷送行前虽只叮嘱平安谨慎,但多年未来,机会难得,诸君皆为东南少年英杰,此时不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