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一个大抵二十有七的姑娘端着个木盆,站在踏垛上,扯着嗓子冲着屋檐外的庭院处喊着。 “来啦,来啦!绣荷姐姐,你莫急。”很快,一个桃粉色的身影便从不知道哪个角落中窜了出来。 被唤作萱草的人匆匆朝她跑来,笑意盈盈地站定在了绣荷面前。 绣荷眯着眼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瓜子脸,猫儿眼,菱唇红得似那浓艳的石榴,天生一副狐媚相。 再瞧瞧她那身衣裳,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袖衫襦裙,也能显着她那玲珑有致的窈窕身段,和丰盈饱满的胸脯。 凭什么府里丫鬟们通穿着的服饰,偏生她能穿出花来。 想到这,绣荷面上不忿之色又显露几分。 真是个不安分的,也不知表小姐为何还将她留在院中。 绣荷强忍住心中不耐,皱着眉将木盆摔到地上,里头的衣裳险些被振出来。 “把表小姐的衣服洗了。” 宁萱儿察觉到绣荷语气的不善,便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轻轻“哦”了一声后便打算捡起木盆往外头走—— 绣荷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等等!” 宁萱儿心里瞬间打起了鼓,回过头怯生生道:“怎么了,绣荷姐姐?” 绣荷气势汹汹朝她走来,拿起手中的帕子就往她嘴上用力地擦。 宁萱儿怔住,想推阻却被绣荷死死按住。 直到她的肌肤都被擦红了,带着微微的刺痛,绣荷才松了手,恶狠狠地瞪她:“小贱蹄子,再让我看见你偷懒抹口脂,仔细你的皮!” 说完,她用力将沾满口脂的帕子扔到木盆里,大有让宁萱儿将这一起洗了的意思。 泥人也有三分性,被这样对待,宁萱儿的火气也上来了。 “绣荷姐姐,你不要欺人太甚,先不论这谢府本就没有丫鬟不能抹口脂的规矩,我可是将所有活儿都干完了才去休息的,而且……” 宁萱儿愤怒地指着木盆里的衣裳,柳眉倒竖:“这小姐的贴身衣物,本就应当是你洗的!” “你就不怕,我告诉表小姐!” 绣荷环抱着双臂,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反而冷冷一笑:“我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