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山道不知何时被踏出一条路来,县衙方向飘来时有时无的人声。 云野在这条路上慢慢走着,三天前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到了这个时代。 大灾之年,这具的父母,将原主抛弃在了荒郊野外,穿过来的云野就接管了这个身体,她一直在往县衙方向走。 她想人多的地方,总会有一条活路,胜过一个人在荒郊野岭。 来的县衙外面,原主记忆中的流民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城门上猎猎作响的玄色战旗,绣着秦字,在风中翻涌。 "秦王?"望着城楼上往来巡视的铁甲军。 天下局势未明,原身记忆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是妇人相聚,谈论都是谁晚上又进寡妇门了,或者就是谁谁发大财了,全家搬到县衙里面去,实在无聊。 进了城,就看见街上搭的粥棚飘来糙米混着野菜的香气。 几个面黄肌瘦的孩童捧着豁口陶碗,蹲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喝着粥。 粥棚后身后站着的是身披铁甲的士卒,腰间长刀映着暮色泛着冷光。 云野垂眸进入排队的人群,尊严败在了吃饱饭面前,这具身体迫切需要补充食物。 至于脸面问题,云野想的很开,反正这个时代没熟人。 伙夫舀起一勺稀粥,铁勺磕在陶碗上发出清响。 云野攥紧尚有余温的碗沿,粗陶碗边缘的豁口硌着嘴唇,捧着温热的菜粥缩在墙根。 糙米的气味钻入鼻腔,云野攥紧尚有余温的碗沿,三两口将粥扒进肚,她站起身来,朝四周望了望。 胃里有食,吃饱的暖意驱散了几分身体的寒意,云野准备转转。 铁匠铺的火星迸出细碎的金芒,赤膊的汉子交替抡着铁锤,酒肆门口有辛辣的酒香,药铺门前晾晒的艾草,店内有人坐诊一旁。 目光扫过这些店铺,可惜了,要说做生意,她没有本金,要说做活,她什么都不会。 除了传承家里的功夫还有点用,当一个武学师父?可是连饭都只能勉强吃饱的人哪有余力学武? 时局动荡,估计只有“地主家”有余粮了,她去富户人家当一个护院如何,越想越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活计。 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