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而宁静的护城河,绕着旦城缓缓流淌。 左岸是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繁华中心,右岸是正在发展中的新城区。 一片欣欣向荣。 但就像娇艳的花丛中,难免有一些恼人的害虫。 耀眼的城市中,也难免有一些破烂的存在,比如废巷。 废巷不是一个巷子,而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破败住宅楼。 人们早已忘了这里真正的名字,只记得这里一切都很“废”,废旧的房子、废旧的设施和废掉的人们。 正午刚过,阳光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投射下来,在通道中央映上了一条窄窄的光带。 像是一扇永远也推不开的窗。 有些人,偏偏只爱藏在阴影里。 他们穿着单薄的卫衣,东倒西歪地靠在墙边,一根烟从几个人手中传过,没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成哥!丁辞回来了!” 有人打破了这种怪异的宁静,其余人都躁动起来。 为首的袁成吐掉口中的烟头,从墙边直起身,狠狠盯着踩着那道光线而来的人。 丁辞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洗到泛白的软塌帆布包,埋头看着脚下的阳光。 今天下工早,他刚好可以回家补个觉,等到天渐黑,再去附近的大排档做服务生。 大排档管两顿饭,通常要上到夜里一两点,他回家睡上一会儿,七点去工地,这样才能赶上工地的早餐。 丁辞轻轻叹了口气。 他倒不是怕辛苦,只是觉得这样日复一日的忙碌生活,有些无趣。 可即便再无趣,他也不想通过打架来寻找刺激。 丁辞在距离袁成两三米的地方站定,缓缓抬起头,漂亮的杏眼中染上些凌厉,透过微微盖住眉骨的银发,看向阴影里的袁成。 他的声音里浸着疲惫,给本来清透的少年音添上几分老成。 “怎么说?” 袁成歪着身子,伸出的那条腿有节奏地晃荡,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样。 “昨天,我小弟去找李安宁借书,李安宁不肯,还说是‘辞哥罩的’,我怎么不知道,咱这片什么时候出了个‘辞哥’!” 丁辞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