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该起床了。” 日上三竿,琉璃瓦檐吻珠莹莹,侍女站在紧闭的门前敲了三巡,屋内总算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像是在床榻上卷起被子滚了两圈,又一头栽倒在榻上,不动了。随后有些不满的含糊嗓音透出来,闷闷的。 “再睡半刻钟,还有……不准这么叫我。” ……每次都一样的赖床话术。 侍女京溪无奈叹气,正想继续喊,身后一道黑影从树上轻巧跃下来,少年走至门前,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语气也毫无情绪波动: “大小姐,距离天星榜最后一场比试开始只剩下一刻钟了。” 屋里安静了几秒。 这次传出来的声音清醒了很多,并且伴随着极轻的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噢,关我什么事?” 京溪轻声提醒:“夫人,最后一场是剑君的比试。” 屋里的女声轻哼了一声:“他比就比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说要去看,别叫我。” 说完,屋里又没了动静,京溪为难地蹙起眉。 身旁的黑衣少年倒是神色平静,气定神闲抱剑站着。 “夫……” 门刷一下被拉开,京溪的话音顿住,看着眼前如月般漂亮清冷的少女面容。眸若星子,羽睫浓密轻颤,只是面色却隐隐透着一丝病态的白,身上也泛着淡淡的药香。 不过一身明艳的红裙刚好压住了这丝违和的病意,更衬得肤色胜雪。或许是起的急,发髻和衣领都有些散乱。 京溪温婉笑起来:“夫人,还有些时间,我替您再梳一下头发。” 桑萤一下别开,小脸冷冰冰:“谁说我要去看比试了?家里符纸没有了,我急用要出门买。” 走了几步,还没出院门,桑萤回头对跟在身后的黑衣少年说:“冷面,你今天不用跟着我,留在家里。” 冷面抱着剑淡淡开口:“赛场在万冰谷,两千里,只有我能在一刻钟内到达。” 桑萤:? “一直都是在明华山,怎么忽然跑荒郊野岭的万冰谷去了?” 冷面仍淡淡的:“一月前,剑君比试时不小心一剑毁了旁边一座峰。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