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毓秀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一个墓,碑上写了两行字: 牛马一生,未得善终。 一个男人站在他的碑前,目光幽深,神色暗淡,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他是我用过最趁手的工具……” “我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用的工具了。”那个人说,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悲哀,手指依依不舍地抚摸着他的照片:“下辈子,我们一定还要再……” 在“见”那两个字出来之前,何毓秀及时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还有凉凉的液体在缓缓流入血管,身边放着生命体征监测仪,半掩的门外可以听到护士轻微的走动声,还有断断续续的交谈。 “……还没醒呢。” “人已经昏迷三天了,太吓人了,才二十九岁。” “还是金家的二太子呢,这么有钱还这么卷,让我们怎么活啊。” “你当豪门都是做慈善的啊?人家收养小孩都是有目的的好吗?那哪是二太子,分明是人形资产,打小就洗脑为家族付出,一点人权都没有,你不知道,他这次两进两出抢救室,第一次是过劳,第二次……” “都干什么呢?”一道严厉的声音传出,何毓秀睫毛动了动,双目猛地清明了起来。 第二次?! 第二次进抢救室是因为…… “金煦,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兄弟。” 他仿佛再次听到了自己虚弱的声音,从戴着氧气罩的唇边发出,当时围着的人太多,他的床还在被人推动,眼前一片昏花之中,金煦似乎在跟着他的车跑,乍然听到这句话,直接就回了一句:“我是亲生的,你是收养的,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永远都不可能是兄弟。” …… …… …… 何毓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变幻着。 外面的谈话声随着刚才那道声音的出现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何毓秀眸色闪动,缓缓移动视线朝对方看去,神色带着隐隐的迷蒙。 “怎么,不认识我了?”楚千钧看了一眼旁边的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