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银白月光照亮京城的大街小巷,街道只剩巡逻士兵。 京城北巷一座宅院火光冲天,士兵手拿火把,将整个白府围得水泄不通。 “户部侍郎白云青私吞军饷,证据确凿,即刻收押,其家眷一并收押,家产充公,违者斩立决!” 士兵得令,举火把,持利剑冲入白府各处,为首的年轻男子立于院内看着四处逃散的奴仆小厮,一时白府陷入混乱。 白府一个偏僻的院子里传出阵阵咳嗽声,一个年过半白的妇人焦急将年久未修的门推得吱呀作响,房间内昏暗借着门外月光才能看清里面极简的摆设。 “公子,前面乱了,大量官兵涌入白府,趁着夜色您快些逃吧。” 床上的人咳嗽两声,缓缓起身,老妇人慌忙拿上衣物给白珩披上。 白珩从老旧的抽屉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和一张银票交在老妇人手里,温声道:“冯婶若不是您我早死了,这是您的卖身契和一百两银票能够您好好的过一辈子,您快些走。” 冯婶惊诧看着眼前病弱的人:“公子您是如何得到老奴的卖身契的?” “冯婶您无需管,我这偏,官兵一时半会到不了,你从后面破墙狗洞出去,拿着钱走得越远越好。” “老奴这把年纪了,不愿再走了。”冯婶推过白珩的手,白珩自家老爷养的外室所生,那外室也是苦命人,白珩回府不到一年,白府上下都在盼着他死,想尽办法折磨他,住的也不如一个下人,她见白珩的年龄与她早逝的儿子一般大便动了恻隐之心便经常带些吃的到这,一来二去,便熟络起来,却没曾想白珩竟为她规划了退路。 白珩好看的眉头紧皱:“冯婶,这算我报达您的恩情,您快些走,我已是将死之人,能活几天算几天,您无需挂怀。” 白珩将冯婶推出房门,到院子里,门外依稀能听见官兵脚步声,白珩禁声眼神示意冯婶快些走。 冯婶慈祥的看着眼前的人,眼里蓄满混浊的泪水,最后向白珩告别离去。 待冯婶离去,白珩费力将杂物堵住洞口,随后走向院门,他自穿越以来,冯婶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人,他穿的这具身体与他同名同姓,但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也是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