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入伏就热成这个鬼样,草!” 七月初,燕州市已经提前热起来了,以体感40度高温在北方城市一骑绝尘。 出租车司机边发牢骚边问后座的乘客:“给你开小区里?” “谢谢。” 嗓音清冽而干净,如春日的山泉水。 老城区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就算了,交通管制更是没有,一旦到上下班高峰期,出租车私家车甚至收废品的三蹦子一个挨一个,还有电瓶车见缝插针往里塞。好不容易疏通了,司机正要一脚油门,又有行人抢道,气的司机直骂草。 天热,人易燥。街上随便拎出来一个都面红耳赤,大汗淋漓跟水洗似的,可后座的年轻人清清冷冷,这么热的天还戴着口罩,话虽然不多,但主动抛话他也都接,就是有一点挺奇怪的。 明明是司机一直在问问题,可愣是连“年轻人几岁了,是读书还是工作”这点基本信息都没问出来,反而自己的家庭关系社会背景被人家套了个干干净净。 车子驶入小区,在8单元住户楼停下。 司机掐表道:“43块钱。” 林涧雪扫码付款,开门下车时,灼烈的热浪扑拥而来。 司机也下车,打开后备箱帮忙把行李箱拎出来,递交给林涧雪时,注意到他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皮肤白的都能看清极淡的青色血管。 司机忍不住抬头正视他,薄背细腰,身形颀长,九头身的绝美比例,一双腿笔直修长。 薄荷色的衬衫衬得他的面容格外素白,阳光下睫毛的阴影纤毫毕现,那是戴着口罩也遮挡不住分毫的惊心动魄的美。 过于清瘦了,细皮嫩肉。 司机眼珠子一转,大手按住行李箱,笑呵呵的说:“用不用我帮你拎上去?一百。” 林涧雪微愣,抬起微分刘海儿下晶亮的眸子:“什么?” 司机有点心虚,但看林涧雪含蓄羸弱脸皮薄不差钱的学生模样,心里又有了底气,严肃道:“你这箱子少说得有百十来斤,大热的天,我给你抗上去,一百还贵啊?” “小朋友你不知道现在人工费多贵,你随便找个搬家工人,像这种重物都是二百起步。” “我也是看你身板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