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才过卯时就已经大亮。 侍女推开门,斜洒的暖阳沿着青砖地面,一路照至拔步床。 脚踏上散着掉落的寝衣,里头缠着抹嫣色的肚兜。 半垂的锦绣床幔后,露着男子半幅精实峻拔的身躯,在他怀中,是恬然酣睡的少女,纤弱的娇躯与男人密不可分的相贴。 侍女脸微红,站在开外出声提醒,“世子,已经卯时了。” 等了一会儿,拔步床上传来声音,“退下吧。”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让人面红耳赤的舒懒。 叶岌的臂膀被枕在少女的颈下,稍一抽动,怀里的人就敏感转醒,又不肯睁眼,蹙起细柔的柳眉,粉唇稍撅起,嘟囔着将半边雪腻的香腮往他颈窝里靠,“……困。” 含糊娇哝的嗓音从她唇畔辗转溢出,仿佛一把生了细刺的钩子,穿透皮肉,勾在叶岌心上。 视线仅是游转过她的脸庞,心念就无法克制,长指托起她的下颌,衔吻住她的唇珠。 “唔,叶岌……我说我困。” 突然被封住了唇舌,姳月呼吸困难,细声喘着嗔他。 张开的唇却更方便了叶岌,舌头顺势压进她的檀口。 姳月不肯睁眼也不行了,长睫下的眼眸弥着将醒未醒的水雾,嗔恼去瞪叶岌,却撞进一双欲气翻搅的深眸之中。 被他用目光和唇同时侵略,姳月一下就招架不住了,昨夜她都是半夜才睡的。 想着,忙去推叶岌,纤细的手腕抵在他肩头,根本撼动不了,于是又去拍他扣在自己下颌上的手。 一下没有收住力道,嫩葱的指“啪”的就拍在了叶岌脸上。 “嘶——” 空气中逸过一道抽气声。 叶岌松开她略微后退,抓住她企图缩回的手,“夫君都敢打了?” 他把玩着掌中的细指,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到她脸上。 姳月知道他在看自己,心虚的抿了抿唇角,“谁叫你闹我。” “打了又怎么了?” 姳月娇抬着下巴,佯装凶恶。 “好一个怎么了?”叶岌执着她的手在眼前端看,“容我想想。” 压低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