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暖阳渐将西行,有风吹过,周围常青香樟树沙沙作响。 倘或仔细聆听,时有此起彼伏的狗吠声传来,好像夹杂着惨绝人寰的救命声。 “妈妈呀!狗哥我真没骗你,身上一星半点的火腿肠都没有了!” 江喜禧掏空口袋,双腿岔开坐在距地面约莫两米的黑色铁门上,俯看下方正扒拉着铁门的大黄狗。 方才江喜禧叼着火腿肠,四顾观望找人,不巧撞见那只大黄狗直奔她来。 儿时被狗咬伤过的她,扔下手中美食,看见一户人家的大铁门就想进,门没上锁可着急忙慌总打不开。 眼前吃完美食的大黄狗要逼近,江喜禧无奈之下三步上门打算翻进去,不幸的是大黄狗将门扒拉开了。 她只有不上不下地坐在门顶上,而门下的大黄狗使劲推撞,似乎要让她摔下来才甘心。 她死死地抓住铁门栏杆,不让大黄狗得逞。 要不是来找陈隐舟,她也不会陷入这么狼狈的境地,“呜——陈隐舟,你到底在哪儿啊!” 话音刚落,江喜禧余光瞥见一道人影跑过来。 黑色连帽卫衣,帽子卡在黑色鸭舌帽帽檐上,戴着黑墨镜黑口罩,穿着纯黑牛仔裤黑鞋。 乌漆墨黑的一个人牵起大黄狗脖间绳索,拉至一边,从拎着的袋子里倒出狗粮。 然后他走回来观望了一番,小心翼翼拴好铁门,走到门旁,抬头伸出一只手,轻声问:“你……要下来吗?” 江喜禧打量几眼,不确信他是不是陈隐舟,那个获奖无数的游泳强将陈隐舟。 盯着他唯一白皙宽厚的手掌,江喜禧思绪回笼,试着爬下铁门,又紧抓住他的手臂直接跳下来。 宽大的手掌扶稳她的身形,江喜禧试探性问:“陈隐舟?” 胳膊上的手明显松懈抽走,没有他的支撑,踩地落力的脚有些微痛感。江喜禧拉起裤角,小腿处有刚才攀门时被大黄狗挠伤的划痕。 “不好意思,我的狗给你添了很多困扰。”他低头蹲下看她的伤势,更加愧疚,“它打过疫苗,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江喜禧心有芥蒂,去医院总归放心些。 只见陈隐舟把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