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山河省青山市,欠了一屁股债的张忠民,在爹妈的坟前默默烧著纸钱。 前两年也曾风光过。 可惜,人生海海,起落本就是常態。 没有抗风险能力的他,倒也不怨恨。 他爹是敢闯深海的老渔民,从小就教导他。 真正的舵手不会对著沉船痛哭,只会在太阳升起时再次扬帆。 可他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 房车都卖了,窟窿还有七十多万,这从头开始,谈何容易? …… 村里婆娘们见他回村,凑在路口嚼起了舌根。 “这次赛赛咋没开车回来?” 一个婆娘伸长脖子往村口方向张望。 赛赛是张忠民的小名,村里人提起大海家的儿子赛赛,比说大名更响亮。 “听我家成成讲,好像是生意赔了。” 另一个人凑近了些说道。 “啊?这孩子咋不吭声呢?” 三婶听后眉头一皱,转身就要走,“你们先聊,我回去看看家里能凑多少。” “三婶,你这是要借钱给他啊?” 旁边一个瘦高个,伸手虚拦了一下。 三婶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 “那当然!赛赛风光时,可是给村里盖了小学呢!” 瘦高个撇撇嘴: “陈芝麻烂穀子的事了……” “你是外嫁来的,咋想我不管。” 三婶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家是看著他长大的,现在知道他遭了难,不能干看著。” 人堆里的老太太点点头,“是这话,就算看在大海的面上,也该搭把手。” “船帮船,帆帮帆,我也回去问问家里能给凑多少。” 瘦高个提高了点嗓门,“你们连欠多少都不知道,万一他还不上呢?” “又不是砸锅卖铁,就是手头的閒钱。借出去,也没打算过两天就要回来。” “哎哟,可真大方,到时候別哭就行。”瘦高个翻了个白眼,扭著腰走了。 张忠民还不知道村里正盘算著帮他。 等他拖著步子回到家,几位叔伯已经等在门口了。 “大爷,三叔,四叔,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