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气很好,一大早宁学祥就背上粪框往村外走去,他今天要去四里外的王家台,后天他的大闺女秀秀就要出嫁了,昨晚上算了一下,那个庄的八家佃户中还有三户没有送贺礼,想了想这三户都是挺妖翘的交粮拨工从不那么顺妥,很有必要去催一催。 平生第一回送闺女,喜果子无论如何要多一些,这样老子脸上也显得光彩。 这也是别让这些狗东西坏了规矩,东家办喜事,种地户子在那里装不知道这算啥事儿,宁学祥这么想着就走到了围子的西门。 此时有一人半高的两扇柞木门已经打开,看围门的两个年轻汉子正袖着手蹲在墙根晒太阳,见了他便打招呼:“大老爷出门?”宁学祥眼睛似睬不睬的扫了一下他们,便走出了门去。 这些看围门的都是青旗会的人,是受他儿子宁可金管的,所以他身为宁可金的老子,自然不必跟他们客气。 出了门,宁雪想见墙外有一摊人屎,正顶着霜花便放下框,用铁打的四股粪叉,将他们收拾了起来,背上框又接着走,走路背粪筐是宁学祥的老习惯。 他不像别的财主走路甩着两只空手,甚至还让觅汉用车子推着。 他知道粪的用处那是能变粮食的东西,就像人死了变鬼,鬼再托生为人一样,粪和粮食也是互相变来变去的,粪是粮之鬼,粮是粪之精。 当东家的这个理儿要明白,宁学祥一边拾着一边走,二里路走下去粪筐也是沉甸甸的,筐沿儿硌得尾巴根儿有些疼。 路边就是他的地,但他不去倒掉,因为这是租出去的地,租出去的地就没有必要由他去投肥,肥料是由佃户家出的。 直到走到一块儿自己带着觅汉种的地,他才去深挖了一个坑,将那些粪埋在了里面,到王家台走了走,宁学祥生了一肚子气,这三户竟然都还没置办贺礼,问他们知道不,他们都说知道,说完了却低着头叹气。 宁学祥来到王老六家里。 家里只有王老六老婆一个人,看到王老六老婆正撅着肥大的屁股跪在炕上迭被窝呢,宁学祥就一个饿虎扑食把王老六老婆压在了大红牡丹棉被上,隔着碎花棉袄揉起了王老六老婆的大奶子,王老六老婆回头一看:“原来是老爷啊,吓了我一跳。”宁学祥没有理会...